了意外的表情。
“九月,这次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苏芳九月尴尬道:“只是扭了脚而已,其实没受什么伤。”
“老师,他经常来医务室吗?”伊达航好奇地问。
医生点点头:“多的时候一天三趟左右吧,毕竟他最近在学格斗嘛。”
深夜在自习室复习,饭后在操场跑步锻炼体力,还要分出课余时间去学格斗...
饶是松田阵平也不由得被苏芳九月繁忙的“课余时间”吓了一跳:忙成这个样子,他能睡四五个小时都算得上“奇迹”了。
对于警校生们,为了通过考核,无论是格斗训练,体力练习还是相关的知识,都是需要在进入学校前先提前预习,并掌握一部分的,几乎没有真正的纯“小白”。
但从苏芳九月繁忙的课程表来看,他显然在进入学校前完全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培训,因此不得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加倍努力,才能将与其他人之间的差距弥补回来。
松田阵平虽然认可苏芳九月的努力,却愈发对此感到奇怪——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警校,选择走上警察这条道路呢?
疑惑才在心中浮现,松田阵平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医生的操作转移。
只见她娴熟地将墙上的镜子盖上,这才示意苏芳九月过来坐下,替他治疗腿上的伤口。
松田阵平与伊达航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好奇。
“医生,请问这个镜子...”伊达航手指镜子,询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医生一边给苏芳九月上药,一边随口道:“苏芳他不能照镜子。”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不能照镜子?某种怪癖?还是和诸伏景光一样的PTSD?
人在好奇的时候,往往会对事物或人给予更多的关注,更别提是松田阵平这样有着极强好奇心的人。
在松田阵平第十次将目光投向苏芳九月后,萩原研二终于忍受不住,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到自己身边,无奈道:“小阵平,我记得你以前明明喜欢我姐姐这样的成熟女性,怎么突然就变了胃口?”
松田阵平差点被惊地咬到舌头:“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苏芳看?”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松田阵平连忙解释:“你看他的动作,不觉得很奇怪吗?”
先前一直专注于射击训练的萩原研二这才在松田阵平的指引下,仔细观察起苏芳九月的一举一动,随即倏然愣住。
——苏芳九月的射击成绩一向惨不忍睹,这件事是鬼塚班,乃至整个年级都众所周知的事情。
毕竟没有一位警察候补在经过了系统训练后,还能达到十发全脱靶的离谱成绩。
虽说警察并非一定要枪法出神入化,但经过训练还次次脱靶,要么就是眼睛有问题,要么就是心态有问题。
之前苏芳九月的成绩太过离谱,本人存在感又极低,因此他往往只会被人关注到最终的成绩,而非射击的整个过程。
上膛、举枪、瞄准...
苏芳九月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点没有初学者该有的生疏感。
如果只看他的起手动作,萩原研二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百发百中的枪手。
偏偏就在射击的一瞬间,苏芳九月的手腕出现了明显的抖动,以至于之前的动作全都成了无用功,子弹再一次擦着靶飞过,达成了“完美”的零分。
“好奇怪。”松田阵平嘀咕道:“如果是想要藏拙,没必要用全零分的方式吧?普普通通射个六环不好吗?况且射击课有什么需要藏拙的?”
“与其说刻意,不如说更像是无意识的举动。”萩原研二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淡去:“他像是在躲着什么...他在害怕什么?”
“要我说直接问不就好了?”松田阵平放下手中的枪,直接朝苏芳九月走去:“喂,苏芳...”
话音未落,就被萩原研二直接捂着嘴拖了回来:“小阵平!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哪有上去就直接问的?”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天,也算朋友了吧?”松田阵平理所当然:“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不是很正常吗?”
萩原研二无奈:“哪有像你这样自顾自把人当成朋友的?没看到苏芳这段时间看到我们都躲着走吗?”
“...好麻烦!”
“关心别人可不能用这么直接的方式。”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交给我吧。”
...
苏芳九月婆娑着手中的枪,轻轻叹了口气,再次抬起枪口。
刹那间,有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尽管看得并不真切,来的莫名其妙,却还是让苏凝酒下意识颤抖了手腕,将准心移向了靶外。
就在他即将叩下扳机的一刹那,细碎的脚步声透过隔音耳罩传入耳中。
陡然间,苏芳九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身体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