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那是过去。”邱凌云皮笑肉不笑,“你等着瞧吧,他陆世澄狂不了多久了!”
闻亭丽心中一动,继续大声激他道:“我不信,你倒是细说说。不敢说吧,我就知道你在吹牛。”
邱凌云恼羞成怒将闻亭丽搡进车,闻亭丽两手死死扳住车框:“放开我!”
忽觉背后一松,邱凌云被人拽住后衣重重搡到了地上。
来人身法又快又狠,邱凌云还没瞧清对方是谁,就被摁在地上挨了好几下,奇怪旁边的小弟也不上来帮忙只在边上看着。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过来帮我?!”邱凌云护着头脸大骂道。
“少舵主。”小弟们支支吾吾。
说话间又挨了好几拳,邱凌云被打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躲开一拳,睁开眼,竟是陆世澄,他一呆,不等他还手,一连串被揍了十来拳,痛得他差点昏过去。末了,陆世澄将邱凌云像破布一样扔到一边,起身松了松领口,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回头看闻亭丽仍在车里发愣,径直走过来将她从车上拽下。
邱凌云在旁恨恨看着:“陆世澄,别以为我怕你!你敢把她带走,我就——”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陆世澄冷不丁回头打量他,那双寒星般的眼睛像在问你能怎么样?
邱凌云心中一抖,再回想方才的情形,不由懊悔不迭,方才一气之下,他的话说得有点多了,可他万万没料到陆世澄说出现就出现。
而且,他隐约有种感觉,陆世澄仿佛有意激他说出更多的气话,他想起父亲的告诫,强忍着痛意爬起来,饮恨吞声作揖:“对不起,刚才我一时糊涂说了些气话,陆先生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走!”
闻亭丽在陆世澄身后暗暗咬牙,这厮也有变机灵的时候,他倒是继续放狠话呀!
说得越多,陆世澄就能越快联想到陆三爷身上。
现在后悔也晚了,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以陆世澄的城府,再加上高家最近发生的事,也足够让陆世澄起疑心了。
不枉她刚才被恶心了一回。
思量间,忽觉头上有人打量她,一抬头,就碰上陆世澄的视线。
。
闻亭丽连忙抹了把脸上的雨珠:“谢谢陆先生帮我解围,我只想挣点工钱,没想到在这也能碰上姓邱的。”
她低头咬牙不语,陆世澄看看她的脚,走到一边,帮她把她那辆歪倒的脚踏车扶起,门房忙追上去把伞塞到陆世澄手里:“这儿交给我吧,少爷,你跟闻小姐先进屋。闻小姐,刚才没摔着吧?能走吗?”
闻亭丽:“没什么大碍,能走的。”
话虽这样说,却立即跟上陆世澄的步伐。
那是一间格局精巧的客厅,屋里的摆设十分雅净。
闻亭丽看看自己湿透的雨衣,犹豫是进屋还是留在玄关里,陆世澄却径自走到茶几边帮她倒了一杯热茶,又指了指沙发。
闻亭丽趁势把雨衣斗篷摘下来挂在门边,近前接过陆世澄的茶。
“谢谢。”她轻声说,端着茶杯拘谨地坐到沙发上。
屋子里很静,陆世澄又不开口,她坐在那儿也不好贸然搭腔。
一时之间,只能听见外面的风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忽觉陆世澄朝她这边走来了,她忍不住悄悄抬眼,他走到茶几边给自己也倒了杯热茶喝,他整身都湿透了,雨珠顺着他的黑发一滴滴淌到眉眼上。
正瞧着,她猛不防打了个喷嚏,一阵寒意迅速沿着湿衣裳钻进毛孔,叫她浑身直打哆嗦。
原来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肩膀和头发全湿透了不必说,裤子像泥块一样紧巴巴裹住小腿,这滋味难受无比,她冷得几乎坐不住,却不忘讪讪提醒陆世澄:“您得尽快换衣裳,不然会着凉的。”
陆世澄瞥见她被冻白的嘴唇,又看看她湿透的衣裳,把茶杯放回去,这时门房进来了:“少爷,您先回房换衣裳,闻小姐我来招待,那边还在等您呢。”
闻亭丽手足无措起身:“原来您要出门吗?”
陆世澄指了指闻亭丽,门房愣了半天才说:“哦,我明白了。这附近有间宝生洋行,我叫伙计给闻小姐送些干净衣裳来,稍后闻小姐歇够了,我再帮她叫辆车送她回去,闻小姐,我先弄床被子给您披一披。”
闻亭丽忙不迭摆手:“不必这么麻烦,慈心医院离这儿很近的,我歇一歇就走。”
陆世澄却自顾自上楼去了。
不一会,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下楼来,抬头朝客厅一看,闻亭丽裹着一床被子端端正正坐在原位,可是她的脸色丝毫未见好转,而且她的表情很奇怪,仿佛在琢磨些什么,想得那样出神,连他走到她近前都未察觉。
忽然愣了愣,她抬头一看:“陆先生。”
陆世澄若有所思看一眼茶几,那上头摆着几瓶新热的牛奶和面点,可她一口都没碰。
闻亭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叨扰您,还有,我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