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甚至还有枪伤。最让阿加雷斯在意的,是他靠近膝盖往上些位置的大腿内侧,隐约有一处魔法穿刺留下的伤痕。
阿加雷斯觉得这个伤的形状有些眼熟,但记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
就在他又走近两步,准备要看个清楚的时候,韦恩忽然开口阻止他。
“你等一下,别再走过来了。”
阿加雷斯停住了脚步。
韦恩推门以迅雷之势闪进了卧室。
阿加雷斯幽幽地叹了口气,遗憾又不舍地注视着橡木材质的门板。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地短暂。
韦恩很快重新走出来站在了门口,但他已经为自己披上了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袍。
他拢住衣襟,将腰带系好,像是重新披上了花花公子的外衣似的,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没骨头似地靠在门框上,才再次开口,像是在抱怨:“你走路声音好轻……哦,原来是没穿鞋,吓我一跳,瞌睡都被你吓跑了一会儿。”
阿加雷斯可不觉得自己看错了刚才韦恩眼中深深的戒备和警惕。
他早在发达的互联网上搜索过关于布鲁斯·韦恩的信息,社交网络上对他的其中一个描述是:这位阔佬沉迷各种危险系数极高的极限运动,经常在这些极限运动中“不慎”受伤,甚至伤到卧床不起好几周都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事都发生了好几次,但这位阔佬实在是人菜瘾大,等能跑能跳之后就继续去作死,然后再受伤,再作死,总之就是在死亡或者瘫痪的边缘来回蹦迪,并且乐此不疲。
一些心理学家认为这是韦恩这种行为其实是年幼目睹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杀后产生的精神创伤始终没有痊愈,让他忍不住病态地去追逐死亡,以期能在极度危险或濒死的状态下重温和父母在一起时的最后时光——简称神经病人思维广。
但阿加雷斯并不这么认为。
出现在韦恩身上的那些伤不像极限运动留下的,更像是受到了人为的虐待和伤害。但谁敢伤害布鲁斯·韦恩呢?但这不重要,阿加雷斯本来还想确认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个奇怪伤疤,但现在,他总不可能走过去掀开对方的睡衣下摆去看,韦恩可能会一脚把他踢到一楼——他刚才注意到,韦恩的大腿和小腿肌肉群都相当发达。
“是谁伤害了你?”阿加雷斯拧眉问。
“什么?”布鲁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加雷斯:“你身上,有很多旧伤。”
布鲁斯微微眯眼,认真看了阿加雷斯的表情一瞬,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在为自己身上的伤疤在生气。
他有些莫名其妙,但依旧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哦,那些啊,一些极限运动的旧伤……”
阿加雷斯摇头:“不,你肩胛那里是枪伤,胸口有烧伤,小腹有刀伤……”
“够了。”布鲁斯打断他。
阿加雷斯住口了。
布鲁斯收起轻浮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懂的很多。”
阿加雷斯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喜欢看书,看过一些刑侦悬疑小说,也看过一些法医相关的资料。”
知识就是力量,爱读书的人设要立稳。
韦恩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露出一个微笑,他反问:“所以我猜,之后你打算对阿尔弗雷德解释说,你看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所以才能挑起那些劫匪们内讧,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阿加雷斯惊讶地看他一眼。
他还真准备这么说。
但阿加雷斯并不打算现在回答他,只说:“关于白天发生的事,如果您和潘尼沃斯先生想知道的话,我会详细向你们说明的,但不是现在,在这里。”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说:“确实。”
说完后,两人一时无话。
阿加雷斯想了想,还是问道:“您经常这个点儿回庄园吗?”
如果是的话,以后我就上闹钟蹲蹲。
布鲁斯看着面前人不能算特别正直的表情,又回想起上楼前,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侦探的敏锐直觉上线,瞬间明白了阿尔弗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今天只是凑巧。之前喝了太多酒,有点不清醒,忘了家里有客人,以后不会了。忘了你看到的吧。”
阿加雷斯:……
别啊,你是不是会错了我的意?而且我也不可能忘啊,我的快乐都没有了,连回忆都不允许我珍藏吗?
布鲁斯不想继续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直接说:“我要去休息了,你要是想吃东西的话厨房里有,阿尔弗会在橱柜里放些饼干吐司什么的。”
阿加雷斯笑了笑,说:“被您抓包,我怎么好意思再去偷吃。”
布鲁斯抬起眼皮,也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我也常常偷吃,晚宴上总是有数不完的酒精和人情,但吃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两人的谈话像是已经回到了各自安全的范围内,就在布鲁斯准备转身回卧室的时候,阿加雷斯突然继续刚才没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