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辈呢。”
她道:“你该叫他姑丈。”
皇太孙目瞪口呆,摸摸鼻子,好笑道:“行,那我就给姑丈送点好东西。”
皇太孙送了一头鹿。
郁清梧收得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送这个?”
钱妈妈也不懂其中含义,但她老人家懂鹿怎么吃啊。
赶紧叫人先杀了一碗血给郁清梧,“这个补!”
郁清梧终于明白过来味了。他看了钱妈妈一眼,心思转开,扭捏的接过,“我喝吗?”
钱妈妈迟疑,“你不能喝?”
不是又搬进房里去了吗?这几日看着两人黏在一块,说话都带着股甜瓜味,她以为成了呢。
原来还没成啊。
钱妈妈就挪走了碗,那还是别喝了。她把鹿血放在灶上,赶郁清梧出去:“我给你做长寿面,待会山君还要给你做包子呢。这会有了鹿肉,我晚间给你烤鹿肉吃正好,哎哟,那个香哦。但青瓜蛋子也不能多吃,吃多了要流鼻血。”
郁清梧却听不见她的话,只一步三回头,眼睛死死盯着鹿血。
钱妈妈赶苍蝇一般赶,“真不能喝!”
郁清梧垂头丧气出门。兰山君正好在外头晒书。一桩大戏落下帷幕,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也有了些闲心逸致。她一本书一本书翻晒,享受着难得的恬静。
结果一抬头,就见郁清梧站在不远处……鼻子好像流血了。
她一惊,连忙惊呼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郁清梧狼狈的抬头,“没事,没事。”
兰山君掏出帕子给他捂住鼻子,“真没事?是撞着鼻子了?”
郁清梧摇摇头。
钱妈妈听见声音出来,大喊一声,“天爷,你是不是偷喝鹿血了?”
郁清梧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钱妈妈赶紧跑去厨房看了眼,鹿血还在,一滴未少。
她又跑出来喊,“那你鼻子怎么出血了?”
郁清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妈妈大笑着走了。
兰山君已然懂了他和钱妈妈话里的意思。她好笑道:“你想喝鹿血?”
郁清梧捂着鼻子羞于见人,“我能喝?”
兰山君静静的看他:“为什么不能呢?”
郁清梧脚一软,急急低头拉着她的手,“山君,快扶一扶我,我耳朵听不见了,眼睛也有些模糊。”
兰山君好笑,“但你嘴巴可没闲着。”
怎么是这般一个人呢?
她抬头看他,只觉得他这般的长相,端方君子,应是个古板的性子才对。
像一方木头,不动声色,沉淀着百年韵味。
但他偏偏像一团火。木头燃起了火,哪里了得。他只靠在她的身上,她都觉得自己也要燃起来了。
烫。
她抬起头,突然道,“郁清梧,你这般像火一般,我靠在你的身边,其实早该发觉你的心思。”
郁清梧第一次赖在她的身上。
他忍不住吸了一口,笑着道:“山君,你也是火啊。”
因为她一直燃着,比他的爱意亮眼,所以才没瞧见他。
但不要紧,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就是做一辈子太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郁太监心甘情愿去厨房找鹿血了。
他晚间先洗了一个澡,搓了个干净,等进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榻上还有被子。
他成了个多思多怨的人。
是山君不愿意了?是今日不成?
他迟疑着,哆嗦着,委屈的睡到了榻上。
他翻了个身,身上难受得要命。
兰山君本是躺着的,见他久不进来,便提着灯去寻。她的钟馗除妖灯早被他换了,今晚点的是莲花并蒂青瓷灯。
她走到他前,见他卷着被子,脑门上一身大汗。
她弯腰,提着灯凑近他看,只见他一张脸红得要命,但一双眼睛看着她,却不似平日里可怜般湿漉漉的,而是像
虎狼一般,盯得她发毛。
看来他往常也是装了的。
她问,“你怎么不睡?”
郁清梧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山君,我衣裳湿透了,脱了成不成?”
兰山君:“成。”
灯下看美人,确实多了几分旖旎。兰山君被他弄得也燥了几分,见他手有些哆嗦,解不开衣裳的扣子,便伸手过去替他解。
郁清梧哪里还忍得住,迫不及待的缠上去,将头狠狠的埋在她的脖颈之间,用力的又吸了一口。
刚开始是浅尝辄止,后头就暴露了本性,自己的衣裳半脱半挂,兰山君的衣裳却被撕扯一般全然褪去。
他也不愿意再生出枝节来,狠狠的就撞了过去。
可惜,青瓜蛋子并无经验,还是兰山君翻身做主,这才让他满足。
等有了经验,榻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