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穿过他们之间的缝隙。
就这样玩了半小时手机,林棠娟在群里发了张照片,是陶康笙的双肩包。他们取完准备回来了。
陶茹之抬头看天空,雨势没有停歇的架势,再等下去也没用,还是趁电车没来前先慢慢把行李箱都搬过去。
她从包里摸出伞,对着林耀远说:“我先把我和我爸的箱子拎到对面去,你等我搬完再搬吧,先看东西。”
虽然并没有看守的必要,这个乡下的旧车站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来来去去,站台已经空了。
林耀远坐得太久,缓慢地伸个懒腰,目送着陶茹之撑开伞,先拖着自己的箱子走上天桥。
陶茹之能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就这么盯着自己看,完全没有来插手帮忙的意思。
她累得直喘气,忍不住向后一撇,用眼神传递某种你该识相点的讯息。
林耀远接收到她的目光,头微微一歪,接着起身走过来。
他问:“需要帮忙吗?”
陶茹之倍感诧异,没想到他还挺上道。
于是她也不跟他客气了,掂了掂手中的箱子说:“需要。”
林耀远勉为其难道:“那我帮帮你吧。”然后伸手——绕过了她的行李箱,拿走了她的伞。
他笑眯眯:“我帮你打伞,这样你就可以两只手提行李了。”
“……”
滚。
陶茹之气得差点没拿稳行李箱,竭尽全力地翻了一个白眼给林耀远,紧接着劈手从他那里抢回伞,头也不回地继续一个人吭哧吭哧拎行李上楼,扛一格停一分钟,反正时间还很长。
接着往上时,手掌却一轻。
林耀远撑开了自己的伞,跟着她往上走时猝不及防地伸手,这次终于顺走了她的行李箱。
他夸张叹气:“跟你开个玩笑呢,你怎么还不了解我?”
“喂——”
林耀远已经快于她两倍的速度消失在台阶上。
陶茹之深深怀疑他们拎的是同一个箱子吗?他姿态轻盈得像握着一片羽毛。
于是接下来陶康笙的行李箱,她也心安理得地让他一并拿了。
两个人转移到站台对面,陶茹之瞥到他因为搬行李而湿掉的半边肩膀,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要擦一擦吗?”
这块手帕是在上野买的,街头有家手工缝制的手帕店,图案都很漂亮。她一眼看中了这一条,图案是坐在篝火边取暖的雪人,正伸出雪淋淋的手烤火。
林耀远没有立刻伸手接,而是观望。经过先前的扭蛋录音机,他的警惕心又增强许多。
“是不是你手帕掉哪儿脏了,要借我衣服擦?”
……听上去还真像她会干的事。
不过这次不同。陶茹之把干净的手帕摊开,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能次次都下套,要棒子和蜜枣交杂着,对方才会混乱,分不清哪次才是陷阱。
不过林耀远依然很谨慎,收回目光道:“不要。”
“随你。”
陶茹之将手帕塞回口袋,低下头玩手机。林耀远却把他的手机伸过来,示意陶茹之看。
“干嘛?”
“大周发来的雨滴最新靓照。”
陶茹之这才接手,一张张划过去。
照片有好几张,都是雨滴在窝里睡觉,大周也非要入镜,露出半张脸比了个耶。
陶茹之锐评:“我没想到雨滴居然会有感觉好看的一天,果然参照物很重要。”
林耀远忍不住爆笑。
他作势要去开箱:“你能不能对着扭蛋录音机再说一遍。”
陶茹之玩笑:“那怎么行,雨滴还在他手上!把实话讲给他听万一撕票了怎么办。”
说完她反应过来:“你没有把扭蛋机扔了啊?”
“300日元啊,我为什么要扔?”
也是,清空一下就能继续用了。
她思索着,不知不觉,手指多划了一张,手机屏幕上的主人公从雨滴变成了林耀远。
是在昨日的水族馆拍摄的,他站在着巨大的蓝色水族箱面前拿着手机自拍。蓝色的玻璃上映着他薄淡的影子。
陶茹之忍不住吐槽他:“你可真自恋,看不清楚脸也要自拍。”
想想其实也不奇怪,感觉林耀远就是那种路过橱窗看见自己倒影都要停下来看一下再走的那种臭屁小子。
林耀远立刻来抽走手机:“让你看雨滴,你怎么还看我其他照片?”
“不是故意的。”陶茹之的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那张照片,嘲笑他,“你是不是真的拍照不行啊?拍我那么丑,自拍也那么丑。”
“哪里丑?”
陶茹之又掰过他手机指指点点:“你自己看啊,看不清脸就算了,要氛围也没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拍成一米六五。”
“……”
“还有啊,你这个水箱前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