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过。罗裳无意中瞥了一眼,感觉那人很像老邱的爱人田老师。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孩。
因为没开业,此时门关着,罗裳便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确实是田老师,她身边的年轻姑娘跟她长得有些像,可能是亲戚。
“小罗大夫,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聊聊,现在方便吗?”田老师话说得很客气。但她脸上的哀伤却掩饰不住。
罗裳清楚,小安的病情,她应该听老邱说过了。
“方便,快进来。”罗裳笑着把这两个人让了进来。
“小罗大夫,这是我外甥女金霞。”田老师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外甥女,这才跟罗裳聊起了她儿子的事。
“小罗,不瞒你说,老邱跟我说过小安的事,让我以后注意下方式方法,对儿子不要逼得太紧。我当时是不信的,上礼拜还托人帮我找了个这方面的专家,还跟那专家聊了聊。”
罗裳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才适时地问道:“你有疑虑是正常的,那位专家又是怎么说的?”
“他说,在痫症这种病的诊断上,有些厉害的中医确实可以提前预知。通过病人的眼睛,脸还有脉像,就能看出来。他了解了我儿子的情况后,说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我……”
田老师神情凄惶,喉头哽咽,有点说不下去了。
罗裳轻轻拍了下她的背,等她情绪缓和了一些,才道:“田老师,大道理我就不跟您讲了,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应对,亡羊补牢。”
“小安的情况,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能配合心理上的疗愈,治愈的可能性不小,毕竟他现在还没发病,发现得早。”
田老师是个理性的人,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至于治疗,她现在对罗裳是比较信任的。因为服用过罗裳的药之后,小安无论是睡眠,还是精神状态,都有明显好转。
她点头道:“行,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会配合。等过两天,我让老邱带小安过来看看。”
罗裳笑道:“到时候刚开业,我这应该没几个病人,你们尽管来,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
两人谈好了这事,田老师就把外甥女金霞拽到罗裳面前,跟她说:“小霞来月经时疼得太厉害,每个月都是,疼得直打滚,我瞧着太遭罪了,你给她看一下吧。”
罗裳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先给金霞诊了脉。接着用大拇指在金霞膝盖以上的血海穴按了下去。稍用了一点力气,金霞就疼得直抽气。
罗裳收回手,又让金霞把脚抬起来,要她把裤脚往上撸一下。
金霞却有些抗拒,伸手要拒绝。罗裳注意到,她的裤脚一动,一些白色的碎屑就从裤管里飘了下来。
她懂了,刚才她已经诊了出来,金霞瘀血挺严重的,看样子,她腿上皮肤干燥得很,还有肌肤甲错,所以才有碎屑脱落,这跟瘀血是脱不开关系的。
她便劝道:“不用不好意思,只是身体出了点问题,跟卫生问题无关。”
在她的劝说下,金霞这才动手把裤管提上去。
罗裳一看,裤管内的小腿皮肤确实不好,皮肤呈鳞片状,如同蛇皮。这种皮肤,只要轻轻一挠,就能挠出许多碎屑。
罗裳笑了下,说:“没什么大事,你等我再看看,然后给你开个方子。”
说话间,她拇指已按在了金霞小腿内侧脚踝上三寸的三阴/交上了。金霞吃不住痛,不由地叫了一声。
这时正好有两个年轻人从门口往诊室里探头张望,突然听到呼痛声,两人都好奇地往里看去。
其中一个人留着长马尾,正是那天去批发市场买矿石的小青年。
另一个人比他大一点,但这人状态很差,他一只胳膊搭在同伴肩上,另一侧手臂扶着门柜,站在那儿腰都直不起来。
他小声跟同伴说:“你说的就是这儿啊?没错吗?”
“对,就这儿,不会错。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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