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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见效非常快,薛茗马上就感觉不痛了,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传来丝丝凉意,扩散开来之后变得舒适,消弭了痛苦。
其中一个少年捡起了剑,将上面的血迹也擦了干净,双手奉给燕玉鹤,恭敬道:“大师兄。”
燕玉鹤冷淡地应了一声,抬手将剑收起,又道:“出去时将门带上。”
两个少年应了声是,随后又朝薛茗看了一眼,才转头退出去。堂中寂静下来,薛茗看着包成粽子的手,擦干了眼角的泪痕,说道:“我以为我好了呢,一时给忘记了,不小心摸了你的宝剑,这才被它伤了。”
燕玉鹤道:“你体内还残留浓郁的鬼气,只是从外面看着好了很多而已。”
“哦,我知道了。”薛茗说:“那我下次不碰你的剑了,本来是挂在门上,我只是想帮你拿进来而已。”
“日后不必管这些事。”燕玉鹤忽而说。
沉默半晌,薛茗回道:“好。”
燕玉鹤只是回来一趟,大约是知道自己的剑被送回来便特地来取,没多久就又离开了,薛茗就老老实实躺在房中看话本,又吃了些零食,撑得翻肚皮后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将暗,燕玉鹤未归。
或许是真的太忙,他是太虚宗的大师兄来着,又离山那么长时间,所以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薛茗心里表示理解,但仍旧是在夜晚失眠了,坐在正堂前的门槛上,仰头看着月亮。
这地方风景很好,又处在高山上,这样看来仿佛离月亮很近,清白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不用灯也能将周围景象看个清楚。在现代很少见这样莹白又明亮的月亮,薛茗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往天上看,心想,要是搁在现代,她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是在加班?还是参加公司里必去要去的聚餐?又或者坐在电脑前找一部影片看。
她从前的生活一直都是单调无味的,上学时代为了赚明天吃饭的钱,她必须要想尽办法去做一些与劳动力并不对等的工作赚取微薄的报酬,还要面对无穷无尽的习题和知识,努力让自己别淹没在庸庸碌碌的浪潮中。
上班后她就是拼命赚钱,偶尔分给自己一些闲暇时间,多半也是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度过的,很少外出,没有社交,杜绝了一切不必要的花钱行为。
说起来,穿越到这里的短暂时间,比她前半生二十多年都要活得精彩和绚烂,只不过太危险,要时常担心自己的小命罢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听见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朦胧的睡意中睁眼,就看见燕玉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坐在她的身边,与她的肩头挨在一起。
他很安静,月光照在俊脸上,勾勒出精致的眉眼,瞧着跟梦中出现的人一样。
“燕玉鹤。”薛茗沙哑着声音轻唤他。燕玉鹤就微微偏头,回应她的叫声。
薛茗道:“其实我很坚强的。”
燕玉鹤没应声,耳朵依旧侧着,似等着她往下说。
“我也不会因为一件事而难过很久。”薛茗像是细数着自己的优点一样,慢慢说道:“我经常过苦日子,所以很少因为辛苦的生活而情绪崩溃,我不需要日子多么精彩,平淡的生活对我来说也很好。”
燕玉鹤依旧不答。
薛茗又道:“我很容易满足。我渴望生命里有爱情,但是没有也无妨,也渴望生命里有财富,但是得不到也无所谓。那些东西我得到了就会很高兴,但是失去了也不会击垮我。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唯一能够拿出手的优点就是足够顽强,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不管失去多少东西,我都会好好地活着。”
“不为别人,只为我自己。”薛茗说。
燕玉鹤望着她,眸色清冷,却好像又搅动了不知名的情绪,眼底都跟着浑浊起来。
“所以等你忙完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薛茗温声对他说。
沉默许久,燕玉鹤终于开口回答,“明日。”
薛茗应了声好,其后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倒在燕玉鹤身上,这几步也懒得走了,让他抱着自己去睡觉。
这一觉也睡得很好,等薛茗醒来的时候屋中还是就她一人。薛茗换好衣裳,打着伞出门,今日与柳梦源等几个师弟师妹约定好一起玩,她出门去竹林里接了人。柳梦源现在没什么事可做,往后山走动得频繁,只不过每次来都会带几个师姐或是师妹。
这些年轻小孩的性格都极好,许是知道她与燕玉鹤的关系,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也是恭恭敬敬的,后来发现薛茗的性子极其温和,还喜欢开玩笑,没多久几人的关系就熟络了。
柳梦源最先看见薛茗被包扎起来的右手。燕玉鹤早上起来时已经给她换过一次药,当时薛茗还睡得迷迷糊糊,现在仔细一看,竟然比昨日包得还要严实,毫无美观可言。
薛茗笑笑,解释这是不小心被燕玉鹤的剑划伤的,应该没什么大碍。柳梦源几人听了之后却都皱起了眉,相互看了几眼,眸中沉着郁色。
“怎么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