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的手臂,惊喜激动道,“是少主啊,是我们自幼奶大嫪奈若的孩子啊,我那时以为他们都死了!”
老婆子话里带着哭腔,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极为激动,“前族长去了,现族长如今也去了,上天便降下一个新任族长,这是天神对我们乌古族的庇佑啊!”她说着看向嫪贳,满目含泪,“我的少主啊,如今已经这般大,必然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的,族长夫人呢,可有一道回来?”
嫪贳从山崖小路上下来,到了老婆子面前已是垂泪两行,“婆婆!”
老婆子当即抱住他,哭的不能自已,“少主你在外面受苦了,怎么如今才回,前族长病逝之后,我们寻了你这么久,却怎么也寻不到,你那娘亲呢,族长夫人她……她可还好?”
这般场面,贺浮已然看呆,“这……这世贝是乌古族的少主?”他虽有疑问,心中却是喜悦,若真是少主,那他们必然不至于落到当祭品的地步。
洛疏姣已然满脸喜意,“这样是不是就能将我们放出去了?”
他们二人雀跃,只有宋听檐神情平淡,他微微敛眉看着前面这一副相认场面,显然并不满意这般场面。
嫪婼和嫪贳,这两个人,无论谁是族长,他们都是一样的结果,而嫪贳心思阴狠,只会更甚。
那处嫪贳听到这话,话里哽咽,“婆婆,娘她……她带我出族的那年就没了,我如今再没其他亲人了,只有你一个了。”他说着,心中恨意直起,指着里头已死的嫪婼,“都是因为她,这贱妇,她挑拨离间娘亲和爹爹,她对娘亲下了蛊,才会导致娘亲早亡,我几次三番想要进来告知你们真相,却终是年少能力不足!
爹爹就是被她所害,她的蛊术你们只要一查便知,这个老妖婆就是罪魁祸首!”他义愤填膺,全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却完全没有发现眼前的老妇在听到他娘亲已死之后已然松开了手,眼中已没有一丝慈祥之意。
嫪贳到底是聪明之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婆婆的反应不对,周围族人的反应也完全没在他想象之中。
气氛诡异安静,只有祭台上的火把呲呲燃烧的声音。
他往后一退,神情极为警惕。
他才往后退去,便听幔帐之中传来女子娇笑声。
是嫪婼的笑声,她没死……
嫪贳不敢置信看向前面的老婆子。
老婆子却冲他一笑,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那慈祥都显得格外诡异,“孩子,你真不该回来。”
那话间尽是威胁阴森。
嫪贳眼中难以置信,他看向老婆子,“你……是你背叛了我父亲,可老族长救过你的命,若不是他老人家,你和你的儿子早就已经被逐出族等死了,你竟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若不是你父亲非要出族去中原,我的儿子也不会几次三番不顾病体跟他一同去,他如此忠心耿耿,却病死中原,连尸骨都没法收回来!
而我却还要堆着笑,忍着恨,对老族长说没关系,可这一切都是他儿子造成的,怎会与他无关!
他该死!你也该死,都是你们的错,你还指望我将你当成亲生孙儿疼爱,真是可笑!”老妇一字一句如泣了血,眼中恨意滔天。
嫪贳万万没想到他最信任、最想见到的人竟然早已倒戈相向,他当即往后退去,却已经无路可回。
乌古族人已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就是铲除他。
嫪婼从幔帐中走出来,依旧赤着足,面色红润没有一点死气,她看着嫪贳,露出嗤笑,“野种果然是野种,长得真像你娘那个贱人。”
嫪贳瞬间暴怒,握紧手中的短竹笛,“住口!你这老妖妇也敢提我母亲,你不配!”
“哼。”嫪婼听到他这称呼,显然极为不喜,脸色都阴沉了一分,可下一刻,她又满是得意的笑,话间都是苦毒,“那贱人该庆幸她早早就死了,只可惜死得这般容易,真是叫我好是失望,没能亲手把她那张脸划烂!”
嫪贳咬牙看着她,眼中恨意滔天,脚下一点点往后退,显然在拖延。
嫪婼看着他如同在看垂死挣扎的蝼蚁,甚是开心,笑声似银铃一般悦耳动听,“你是嫪奈若的儿子,他怎么说也是与我一同长大的竹马,我应该让你看看他。”她说着看过来,天真无邪般问道,“你想见他吗?”
嫪贳瞬间停下脚步,显然很想。
嫪婼见他这样期盼,笑得越发开心,话间却全是诛心之词,“可惜了,我吃了他的肉,他的骨头都已被我磨成粉吞下,他与我永远都不会分开,你见到我就如同见到他,不如你跪我呀,我替你父亲看看你。”她话间语调越发阴森,笑声越发尖利。
嫪贳闻言勃然大怒,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老妖婆,我要把你的皮肉一层层活扒,喂天上的秃鹰!”
“哈哈哈,野种真是不自量力……”嫪婼听他这话直笑得直不起腰,她赤脚踩在祭台上走出帘子,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手鼓,轻轻一摇。
手敲在鼓上,发出一声声敲击声。
嫪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