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懂。
得得得。
随便他们小两口造吧。
殊灵轻轻踢了一脚孟苍的靴跟,道:“帮个忙,把他叫出来。”
孟苍:“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殊灵往床榻上躺好,闭目养神:“嗯。”
孟苍转身就走:“我这就去告诉魔君大人你居心叵测谎报病情。”
然后孟苍的脚下就被绊了一下。
他踉跄几下才站稳,看见镜悬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侧,模样单纯地出鞘几分,雪亮剑光晃着孟苍的眼睛,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孟苍真是服了他了。
直说想魔君大人留下会要他命是吧。
当哑巴活该他单身这么久!
晏来归在偏殿吸猫打发时间,捏着飞天小猫两只爪爪埋小猫肚皮,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居然是孟苍。
晏来归微微愣了一下,道:“孟宗主。时愉他伤势怎么样了?”
孟苍神色凝重:“魔君大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晏来归和飞天小猫都原地呆住了。
晏来归心里一沉,匆匆往外走去,歉然道:“抱歉孟宗主,能麻烦您同我说说么?时愉他知道么?”
孟苍心虚,孟苍轻咳一声,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道:“他知道。不过魔君大人也不必如此如临大敌,不过是因为旧伤太多,又没好好治,成了沉疴顽疾,加上这一次全身多处经脉碎裂,所以一时看着有些严重罢了。你可千万放心,能治,治得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晏来归蹙起眉心,喃喃道:“他以前是不是经常不好好治伤?”
殊灵在他眼皮底子下受了伤都瞒着,不到彻底瞒不住是不会让别人察觉的,他脸皮又薄,又好面子,一旦受了什么伤,草草处理一下就过去了,怎么可能找别人求助。
这么一想,晏来归完全信了孟苍说的话。
孟苍凝重道:“对没错就是这样,魔君大人,现在只有您能管得了他了。”
晏来归轻轻吸了一口气,道:“能治吗?能不能治到毫无后遗症的地步?需要什么药材我去找,治疗费用我出十倍。”
孟苍道:“您这就客气了,他是玄天宗的剑尊,花销自然记在玄天宗账上,不必魔君大人出血。您多看着他一点,孟某就非常感谢了。”
晏来归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能不能见人了,他快步走到殊灵的寝殿,看见殊灵静静躺在床榻上,额间全是因为疼痛犯出来的细密冷汗。
医修弟子适时补充道:“魔君大人。剑尊大人已经服用了温养经脉的丹药,药效发作之时,可能会有一点微小的痛楚,不过不碍事,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晏来归低声道了谢,看着殊灵额间的冷汗,对“微小的痛楚”这个说法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寝殿里其实没有什么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孟苍和一位留守观察的医修弟子,晏来归来了之后,医修弟子与晏来归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也跟着孟苍离开了,只余两人在原地。
飞天小猫自觉从晏来归怀里跳下来,跑出去盯着熬药的火候。
晏来归坐在了榻边,用干净的帕子替殊灵擦掉了额间和颈部的汗,殊灵睁开略微涣散的眼眸,默不作声地拿过晏来归的一只手,扣在掌心里低头抵着,嗓音微哑:“……别听他们的。医修弟子诊断时总爱往重了说,小伤随便养一养就行,不必担心。”
晏来归:“……”
时愉你。
他好像明白了时愉为什么会有许多旧伤,以至于最后发展成沉疴顽疾了。
就这种对待医嘱的态度,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真不知道时愉是命大还是命硬。
暗骂归暗骂,晏来归还是心疼,小声道:“我这几天哪也不去,就在这盯着你养伤。你不养好别想下地。”
殊灵听了,只觉日子都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