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上了车，牛战士依旧沉默。江洄干这行见过的怪人不算少，但是怪成牛战士这样的真的很少见。
她明明是等级很高的神眷者，却没有在联邦留下姓名。
她明明有能力获得无数财富，却穿着无比寒酸的红色风衣。
她究竟为什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她又为什么要救这个老奶奶？
她和那个厄运之神眷者余星又是什么关系？
江洄对牛战士简直好奇死了，但是他不敢问，他在牛战士身边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牛战士和余星不一样，不是他可以随意说话的人。
就在车快要到诊所的时候朋友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他本不打算看的，却心慌意乱之下不小心点错了，他看见了朋友发来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人在天上飞的照片。
那个人穿着红色风衣，戴着牛战士面具，居然骑着一个扫把，正在飞跃C区到D区的城墙。
江洄睁大了眼睛，震惊到无以复加！
由不得他不震惊，照片上的那个人此刻正坐在他身边。
因为过于震惊江洄忍不住扭头去看牛战士，牛战士感觉到了，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良久。
之后江洄摘下了口罩，他将照片展示给牛战士看，“是你对吗？”
牛战士没说话，江洄问：“你知道污染源在D区，你去D区是为了污染源？”
牛战士还是没说话。
“不对。”江洄扭头看向身后，那里躺着一个老奶奶，“你是为了救她？”
不论他问什么牛战士都不说话，江洄意识到牛战士可能不乐意跟他说话。于是他竖起一根手指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这次我可以免费帮老奶奶检查身体外加治疗，我不收费！”
直到此时牛战士才终于点了点头。
江洄有些激动地指着照片上的扫把，“这个是新型飞行器吗？”
牛战士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摇头。
不是飞行器？！
江洄震惊了，不是飞行器能是什么？扫把还能飞？
还是说牛战士会飞，她只是喜欢飞的时候带着扫把？
他再想问牛战士，牛战士已经不理他了。
柏清和小队来到D区，直到此时他们都不知道污染源究竟是被谁解决的。但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他们也就不必着急了。
车子停在路边，他们在感叹七城再次保住了之后，林森问：“接下来去哪儿？”
成员们都看向柏清和，想要队长给个提议。
柏清和这一天真的是累得够呛，不知道污染源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污染源是怎么被消灭的，总之他净忙活呢。
他今天精神力严重透支过一次，现在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按照他的想法就该立刻回去睡觉。
但既然D区来都来了，柏清和稍一思考道：“按照原计划去开心饭店看看吧，来都来了。”
队友们没意见，车子很快就到了开心饭店。
到的时候饭店的门关着，里面漆黑一片。
因为污染源已经被解决，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直接将饭店大门推开。
推开后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混着烧焦的气味扑面而来，五人立刻捂住口鼻。
苏文陌打开灯往里面照，里面竟然满地都是血污。
“老大……”苏文陌咽了口口水，“我们之前可能没猜错，污染源可能就在这里。”
柏清和捂着口鼻踩着血污走进去，他在店里发现了雷电的痕迹，最后在柜台边发现了焦炭一般的尸体。
队员们围绕过来。
“这该不会就是污染源吧？”
“很可能。”
“谁干的？是雷电之神的眷者干的吗？”
“文陌。”柏清和蹲在地上看着尸体，对苏文陌道：“调一下饭店的监控。”
饭店里的监控是私人监控，苏文陌调取不了，只能先接入饭店的网络系统。在获取饭店内部监控的时候，她再次调取了饭店门口的街道监控，然后她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你们快看！”苏文陌震惊地指着屏幕。
队友们立刻围了过来，苏文陌指着视频道：“就在我们来之前，不到半个小时，有人来过了！”
视频停在一个画面，画面上一个人站在开店饭店门口，正在推门。
那个人他们全都见过，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印象无比深刻。
“牛战士。”柏清和轻轻念出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