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跟母亲报平安。”
“你病重的消息肯定传到纪砚白耳朵里了,还能不来看看你?”
“还是得按规矩来。”
几个人说话间一起到了楼下,俞渐离正打算朝着自己的马车走,便看到纪砚白骑马而来。
纪砚白沉着一张脸,目光不善地扫过他们三个人。
店家被吓得迎了出来,纪砚白盔甲都不脱,这般凶神恶煞地到了他们店门口,店家还当纪小将军是要将他的店铺端了。
纪砚白并未理会店家,而是道:“俞渐离,随我回国公府。”
纪砚白这一举着实让人惊讶,陆怀璟当即跳脚道:“纪砚白,我们也好久未见了,你都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吗?”
“我们的关系何时好到可以打招呼了?”
“亏得我还去城门口接你!”
“谢了。”纪砚白随口说了一句后,便再次骑马离开。
俞渐离知道纪砚白在发脾气,他只能随纪砚白去一趟国公府,于是跟他们两个人解释道:“我……如今也是进了兵部,我去国公府一趟。”
“好,去吧。”倒是明知言第一个开口。
俞渐离很快上了马车,车夫驾车跟着纪砚白朝着国公府而去。
陆怀璟忍不住纳闷地道:“我怎么觉得纪砚白怪怪的?纪砚白从讨人厌升华成了更讨人厌的地步了。”
“他在生我的气,觉得是我把俞渐离害得重病一场。”
“这样?!可……这也不是你一手促成的。”
“嗯,无所谓,只是我的马车没了,劳烦陆小公子送我回俞家。”他来时可是乘坐的俞家的马车,如今马车跟着去国公府了。
陆怀璟也不拒绝:“行吧,上车。”
*
俞渐离下车时,纪砚白也刚刚下马。
他被人扶着下了马车,看到纪砚白站在国公府门口等他。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纪砚白的态度会好一些,至少此时眼神柔和了不少,不像刚入城时那般凶神恶煞的。
他快步走到了纪砚白身边,眼神关切地打量着纪砚白的情况,的确风尘仆仆的,但仍旧是俊朗威风的模样。
他低声道:“我们走吧,国公夫人在等着呢。”
“嗯。”纪砚白转过身,和他一同进入国公府。
两个人走过国公府的长廊,进入院落,再进入正堂。
纪砚白的母亲和两位嫂嫂,还有侄子都在等待他们。
看到俞渐离一同到来有些惊讶,却也很得体地招待了。
“你病好后我们还没去看过,如今瞧着还挺硬朗的。”国公夫人伸出手来,招呼俞渐离到自己身边去。
俞渐离快步走过去,主动跟她道谢:“我听父亲说起了我昏迷时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帮我求医的事情。”
“应当的,只要你能好过来就好。”
“我如今已经好多了,前些日子还去过兵部,怕是很快就能赴任了。”
“不急,砚白回来后也要回国子监再读一阵子书,你和他可以再同窗一阵子。待兵部这里恢复往常,你再来就可以。”
“嗯,好。”
国公夫人和俞渐离说过话后,才问纪砚白:“这一仗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
“可有受伤?”
“他们伤不了我。”
“那就好,回去睡觉吧。”
俞渐离不由得惊讶,国公夫人和纪砚白的交流都这么言简意赅的吗?
他和国公夫人说的话,都比他们母子二人说得多。
不过想想也是,打仗对国公府来说简直就是常事,用不着每一次都是久别重逢泪流不止的场面。
尤其这次不过去了不足两个月,算不得是一场艰难的战役。
纪砚白行礼后便准备离开,俞渐离正要起身,却被国公夫人留住了:“我想留阿离说会儿话。”
“我也要与他说会儿话,您待会儿再说吧。”
“待会儿我就要回去休息了。”
“那下次吧。”
纪砚白不由分说地伸手握住了俞渐离的手腕,带着俞渐离离开。
国公夫人似乎还想挽留,随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行吧,去吧。”
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说道:“三叔,我还想听你说战场的事情呢!”
“改日再说。”
小男孩被吓得缩了缩头:“好吧。”
纪砚白拉着俞渐离离开正堂,径直朝着自己的小院而去。
途中,俞渐离很想挣脱,小声提醒:“纪砚白,好多人看着呢!”
“不叫白白了?”
“这……在外面……”
“那回去了叫。”
“你慢些,我刚刚康复。”
纪砚白被提醒,终于慢下走路的速度,松开了俞渐离的手腕改为和他并肩而行。
他侧过脸看向俞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