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也挺正常。”
乔郁免:……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他都要不认识‘正常’这俩字了!
“那你刚刚还要我去看心理医生?!”
“太久没和你相处,都忘记你就是这么神经质的人了,你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乔郁免扯出一抹假笑,咬牙道,“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江彩芙下了车,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看吧,和我出来一起吃饭就是这个下场,除了糟糕的心情,别的什么都捞不到。”
乔郁免双手环胸看向别处,像是在和她较劲,故意呛道,“反正我每天的心情都很烂,多一个你也烂不到哪去。”
这回轮到江彩芙无言以对了。
她认命般垂下肩膀,“随你。”
-
乔郁免说的那家不错的鲁菜馆隐藏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子里,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院子,招牌并不显眼。
“这种餐馆当天就能约到包厢吗?”江彩芙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这种好吃又隐蔽的餐馆应该都很难预约才对。
“上周就预约的。”
在前台登记预约信息,乔郁免点开自己的手机备忘录给她看了眼。
“我还预约了这些餐厅,你哪天突然想吃了,我们直接去就行。”他似是对自己的未雨绸缪极为满意,话语里都带着嘚瑟的笑音。
江彩芙看着他备忘录里密密麻麻的预约信息,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不了,没那个必要。”
下一秒,乔郁免就猛地摁灭了手机,在她茫然地抬高视线时,脸上露出被败了兴致的不爽,“不吃就不吃,我一个人去吃。”
江彩芙抿了抿唇,“……嗯,你高兴就好。”
虽然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在一种古怪而尴尬的氛围里,两人跟随着侍应生的脚步进入了小包厢。
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一张原木圆桌立在正中央,窗台边布置的假山造景小巧而别致,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院子里那棵树形优美的罗汉松。
点完单后,江彩芙双手撑在桌面,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待会儿要和他说些什么。
要如何在委婉的、平和的,尽量不刺激到他那颗脆弱敏感的玻璃心的前提下,陈述自己不愿再和他产生更多纠葛的事实,顺利和他划清界限呢?
这真是一个难题。
要是一个没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和措辞,把人说哭了怎么办?
她不怕乔郁免大吵大闹的对她怒骂狂喷,就怕他可怜巴巴的掉眼泪。
“在想什么呢?”
乔郁免将围巾搭在了椅背,随即拿起水杯,在玻璃杯壁即将碰到嘴唇时,手倏的一顿,又缓缓将水杯放下,转而给自己另倒了一杯热茶。
“没什么。”
江彩芙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仍然眉头紧锁,盯着桌面出神。
脑子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好像被加塞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思绪不受控制的乱飘,就像是被猫拨乱的毛线团,扯不断理还乱,她找不到源头,苦苦思索后,唯一能想到的应对方式似乎就只有快刀斩乱麻了。
趁着那股莽劲儿还在,及时把憋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好了。
她清了清嗓子,在顺利吸引乔郁免望过来以后,斟酌着语句,认真道,“我们吃完这顿饭以后,还是不要再……”
“咳咳咳、”
她未尽的话语被一阵猝不及防的咳嗽声打断。
“等、等一下。”
乔郁免一边咳嗽一边掩住唇,焦急道,“等咳咳、我喝口水。”
他伸手将更远处的玻璃杯捞过来,仰头,凸起的喉结快速滑动起来,喝得太急,中途还被呛了两下,透明的水痕沿着他的下巴滑下去。
江彩芙手足无措地递过去两张纸巾,让他擦擦嘴。
“好点了吗?”
“嗯。”
他接过纸巾,垂首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
江彩芙见他已经不再咳嗽了,便把被打断的话头捡了起来,“我刚刚是想说……”
“咳咳咳、呕——”乔郁免突然干呕一声,难受地弓起了身子。
江彩芙的话又一次被截断。
她心里一惊,连忙起身,绕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脊背,“嗓子这么难受吗?”
他用力摇头,急促的鼻息越来越粗重,声音也哑得不像话。
“刚刚那个……是柠檬水。”
他对柠檬过敏。
江彩芙呆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什么?那怎么办,你身上带了应急的过敏药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她和乔郁免交往了三年,自然知道他的过敏原是什么,虽然没真正见过他过敏后是什么反应,但就看他现在难受成这样子,就知道他必须得去挂急诊了。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