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起东西来,一向很快,比起耍刀舞枪,采茶也太容易了。
黄昏时,竹篮已有了半框,如秦管事所说,茶丛内开始有了飞虫,耳边几道鸟雀的声音传来,远处的晏长陵走了过来,“可以了。”
白明霁上瘾了,回道:“还没满呢。”
晏长陵:“竹篮拿过来。”
白明霁回头,想说再等一会儿,便见晏长陵正撩起自己的袍摆,露出底下一双只穿着白色裘裤的长腿,袍子内胀鼓鼓一团,依稀能看出里面的绿芽。
白明霁愣了愣。
晏长陵上前两步,堵在她跟前,说了一句“稳住了”后,对准她手里的竹篮往下倾倒。
茶叶倒入竹篮,几乎满了,“可以了。”晏长陵放下袍摆,抖了抖上面的残屑,抬头看她,“走吧,先拿回去晾晒,明日再来‘杀青’。”
白明霁回过神来,怀抱住竹篮,跟上他的脚步,真心实意地问道:“夫君,你是如何做到无所不能的?”
晏长陵受了她的夸,微微回头来,“怎么了,羡慕?”
白明霁摇头,“不羡慕。”脚步往前与他并肩,跨出了茶园,道:“我羡慕你作甚,要羡慕也是你羡慕我。”
晏长陵没明白,“怎么说?”
白明霁抿唇一笑,抱着竹篮的手指头勾了一下他的衣袖,“想知道?”
晏长陵知道她在憋着招,明知是陷阱,却又无法拒绝,应了一声,“说说看。”
白明霁侧头看着他的眼睛,看天边的一道夕阳落进他的瞳仁,把那双眼睛照得浅浅的,淡淡的,却分外迷人,抿唇一笑,悄声告诉了他答案,“因为你是我夫君啊。”
如此优秀的人,是她的夫君,她有何好羡慕的。
茶叶的清香被她带起来,扑入鼻尖,还未来得及回味,很快又随着她的脚步飘远。
远处的秦管事迎上来,从她手里接过篮子,弓腰笑着道:“少奶奶辛苦了,竟采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