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糅合起来,实在是让杰各有各的头疼之处。
他们三人的相处模式用一句话概括,那便是,今天的夏油杰也在为了五条家两兄妹而操碎了心。
嗯,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在后来成为很好的朋友。
在那天之后,也不知道夏油杰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五条凛成功获得了经常去一去咒术高专的机会。她其实压根没反应过来前因后果,只发现家族的长老们头上的包又变多了,看着她的眼神更幽怨了。
于是五条凛和哥哥不经意地提了一下,长老们的猪头脸更明显了,但是没人敢幽怨地看她了。
五条悟偶尔会干出一些十分脱线的事情,比方说把五条凛抱下来放在公共座椅上,再坐着她的轮椅用双手划拉轮子,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逮虾户,一边风驰电掣还一边炫耀道“凛!看我看我!”。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抬手召唤出咒灵把忘情的他绊倒,再同时揪着头上鼓包的五条悟和五条凛被抢走的轮椅一起回来给她道歉。
“不用道歉。”五条凛她非常老实地摇头,轻轻眨了眨眼睛,柔柔说道:“这样子的哥哥,我习惯了。”
夏油杰又拍了一巴掌五条悟的后脑勺:“你真该死啊。”
五条悟捂住后脑勺满脸歉疚:“我真该死啊。”
在咒术高专里的那段时间,也许是五条凛还活着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快乐的时间,也是她笑得最多的时候,因为除了一直以来陪伴她的哥哥以外,她还拥有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比她大上一些的家入硝子,时常会用反转术式尽可能为她治疗和缓解愈演愈烈的身体状况,毕竟一些小小的磕碰都会让她痛苦万分。大哥哥他们一届的冥冥学姐和歌姬学姐,前者是个超级成熟强大的姐姐,后者时常会被悟和杰无意识的高傲言语欺负到哭,然后再来哭唧唧地与她告状,她便会坐在轮椅上把两个大男生喊过来,生气地叫他们和歌姬学姐道歉,学弟要尊重学姐,歌姬姐姐因此非常喜爱她。
甚至长的很像mafia老大的夜蛾正道老师,哥哥他们的班主任,都时常会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去捏出一些可爱的毛绒绒咒骸去哄她开心,和他的黑脸墨镜大胡子人设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年的生日,她是在咒术高专过的。
大家嘻嘻哈哈地让她吹蜡烛还有许愿,顺便再问一些非常小学鸡的问题,比如说凛现在最喜欢的是谁,然后在场唯二的两个小学鸡,会再为了是我是我而掐起架来。
五条凛:“硝子姐姐,歌姬姐姐,冥冥姐姐,还有夜蛾老师并列第一,杰和哥哥你们排第二吧。”
已经互相开始揪衣领怼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在一片快活的气氛里,五条凛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吹灭了蜡烛,虔诚地许愿。
她许愿,她的身体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健康起来。
大家也不用再为了祓除咒灵而奔波劳碌,可以一直像这个时候一样的幸福。
一直,一直。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坏的呢?那十分美好的一切?
是从哥哥和杰他们,一同升上了高专二年级的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是……那一次,他们一同去那次的护送星浆体任务,在最后却都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哥哥在生死存亡之时领悟了反转术式,可星浆体少女却被暗杀成功的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还是,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一同去出任务时,回来的就只剩下七海他一人,那个会笑着喊她凛前辈的大男孩再也回不回来的那次呢?
那时的五条凛时常会仿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继续呆在高专,还是回到那个阴暗又闭塞的宅院。
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差了,在她的眼里,似乎她停留在学校的每一天,对于时刻需要与咒灵搏杀的少年少女而言,都是巨大的累赘。
五条凛她真正所惶恐的,还远远不止如此。
那天,夕阳西下,落日像血一样的鲜红,她停在了学校门口,看着那道背着光,仿佛要将自己陷进阴影里的少年身影。
“杰。”
少年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却依旧是与往常一样,用微笑且包容的模样,回过头看着她。
“怎么了,凛?”
五条凛张了张口,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直接地询问为什么杰这些时间以来这样的不对劲么?亦或者说一些单薄无力的,用来开导他的话语呢?她没有任何一刻那样真情实感地痛恨过自己的言语组织能力是如此的匮乏。
如果用言语表达都很匮乏的话……
她的双手支着轮椅的扶手,猛然一下就站了起来,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油杰就已经冲上前且俯身下来,牢牢抱住了险些当场跌倒的她。
他的衣服洗的很干净,有淡淡的皂角或是洗衣液的香气,即使他的咒术需要无时无刻的与咒灵们打交道,可五条凛从未在他的身上察觉到过类似咒灵的黏腻浓稠的阴霾,他的身上,永远都只有温和如同阳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