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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说完,赶紧放他媳妇儿回来!
陆行之等得煎熬,撩起衣摆下了马车。
他一出场,客套话没说几句,学子们很“懂事”地挥手告别,闻兮也没久留。
仿若大家都猜到他是来“捉人”的。
无所谓,他只要他的乖乖媳妇儿。
上了马车,他搂着人一顿猛亲,亲了额头亲鼻尖、亲了眉眼亲睫毛、亲了左颊亲右颊......直亲得苏烟躲避不及、蹙着柳叶儿眉喊他消停些。
马车里,还有两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盯着小两口瞧,是纪沐尘和霍修染。
两兄弟饶有兴致,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直到陆行之斜睨过来的视线凌厉,两兄弟默契地低头,用广袖遮住面部。
一息,二息,三息......
咋的?
他们还不能坐马车?非得下去?
不是说等嫂子出来了,大家一起去荷花湖?看醉美的星空?听浪漫的蛙叫?
纪沐尘摘最大的莲蓬?霍修染烤最鲜的螃蟹?
光使人干活,不许人看点刺I激的?
纪沐尘和霍修染相视一眼,
得嘞,
还是别讨人嫌,麻溜去了后头的马车。
苏烟不由觉得好笑,轻推陆行之一把,
“你干嘛这么凶?”
陆行之也笑,抱了苏烟坐到他腿上,拿过闻兮送给她的礼物。
这是一个雅致的长方形小礼盒,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握在掌心很轻巧,不重,算不得奢华之物。
陆行之:“......夫君帮你打开看看?”
得了苏烟的允许,陆行之打开小礼盒。
一阵淡淡的雅香袭来,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陆行之以手为扇挥了挥,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在小礼盒里面刻了几个字——祝安好。
陆行之:“怎么是空的?”
苏烟摇头。她哪知道?
闻兮出室堂的时候才给她,她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打开瞧。
或许,闻兮要送的就是一个礼盒?
陆行之实在想不透闻兮的用意,随手将礼盒扔在长桌上,捉了媳妇儿往怀里揉,说他心情好,要带她去游湖。
苏烟,“......”
大半夜的,该就寝的时辰,不回兰宇轩往外头跑?
荷花湖有金子?非得去?
陆行之在她小巧的鼻头点了一下,“对,有金子。”
*
国子监路畔的老槐树下,闻兮站在阴影里,看着陆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那如玉的指苍白得紧,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颤抖个不停。
黑影飘过来。
“你不怕伤了你的心头好?”
闻兮冷嗤,“不会。陆行之一定先打开礼盒。”
依着陆行之善妒的性子,他定想知道里头装了啥,也不会允许任何男儿对他的夫人有非分之想。
陆行之绝对想不到,这个小礼盒,本就不是送给苏烟的,而是送给他的。
闻兮临行前——送给陆行之的大礼。
黑影失笑,攀上闻兮的肩,“陆行之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回回栽到你手上?”
“太残忍了。”
*
苏烟随着陆行之来到荷花湖畔。
不是从皇家园林的入口进去的,而是荷花湖僻静的另一头。
湖畔晚风轻拂、星空曼妙,蔓延数里的荷接天碧日,偶有莲花的淡香伴着池水的清新袭来;
边上草丛堆里虫鸣声切、荷叶上蛙跳逐戏。
纪沐尘和霍修染早就到了,忙着在一块空地里搭帐篷。
陈宝儿插着腰指挥两个大男人干活。
“快些快些,我要和阿姐的帐篷一模一样!”
不是她矫情,她都已经睡了,纪沐尘非得把她从床榻上拽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纪沐尘那货从窗子里偷摸进来,拿了把烤串在她鼻跟前晃。
她哪里忍得?
吃了宵夜自然睡不着,换上便服翻墙出了府。
等到了荷花湖,映入眼帘的不是绝美的夜景,而是粉色的帐篷!
帐篷尖尖的,不大,里面刚好可以躺两个大人。
地上铺着一张柔软的垫子,垫子上面有厚厚的褥子和一层雪白的狐狸毛,还有两个心形的软枕、一张薄裘。
帐篷里面吊了一盏白玉兰挑灯,昏黄的烛火将粉色的帐篷照得温暖又明媚。
帐篷外头则挂了十几个驱蚊的香囊。
陈宝儿几乎尖叫着冲过去,看到香囊上绣的“苏”字、还有软枕旁摆着的书册,顿时明了,这是姐夫给阿姐准备的呢!
再看另外三个帐篷,黑漆漆的、方方正正的,
真丑!
陈宝儿才不要睡那么丑的帐篷,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