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安老郡王怎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因着都是老亲,他们当真是打又打不上手,骂又骂不出口,谁叫这邹文林乃是老郡王的老来得子,出生既母丧,襁褓之中就被抱去了老王妃身边,老王妃无嫡子,自然将这个没了娘的孩子当成亲生的一般疼,反倒是被封为南安王世子的庶长子,跟老王妃的关系极其一
如今老王爷带着世子一家在南海驻守边疆,老王妃则跟着邹文林留在了京城。
“这个小混账,当真是被老王妃给惯坏了,不行,本侯要给他爹写信,这子不教父之过,南安老王爷得把这小混账好好收拾一顿,才能解了本侯心头之火。”老大臣们通迫皇帝立后不成,还气的皇帝拂袖而去,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就传到了宁寿宫。
太上皇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
皇帝长子都生了,如今立不立后,反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甚至他还嗤笑一声,这些老勋贵们总以为皇帝必须要立后,可实际上呢?皇帝需要的只是一个亲政的借口而已,而皇子....便是那个借口。迎娶勋贵贵女为后,收拢勋贵兵权,也只不过是顺手而已。
皇帝是他亲手教养长大,他自然懂得皇帝所思所想。
想靠着女人收拢兵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做一个皇帝,便该使用煌煌正道,那种阴谋小道,则是甄氏之流才爱使用的,他是不屑的,可他虽不爱用,却不妨碍他顺势而为,所以当初甄氏跳上跳下的对水琮下绊子,他也从未阻止。甚至偶尔还会添一把火。
若水琮连甄氏都斗不过,那他说不定真的重新考虑谁当皇帝了。
想到这里,他唤来富人,问道:“几位贵人的身子调养的如何了?”
“回圣人,王太医来报,几位新贵人中,只储贵人身子只受了凉药,
倒是未曾触碰过麝香,再喝两个月的药,便能恢复康健。”
太上皇摆了摆手,叫人下去了。
储贵.....储英.......
他要是没记错,这个小贵人也是这次民间选秀上来的秀女,倒是个安分的,平素也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跟永寿宫的珍妃有几分交情。倒是.....错的人选
只看如今的郡王爵中,四大异性王,只北静王回到了他这一脉,其它的三王依旧还是异性王。
水涵算是一个,到时候可过继给东安郡王穆云为世子,东安无兵权,手下亲兵早年也大多战死,届时受东安郡王爵位,也不怕他与水溶两相联合,威胁朝廷。那么,除了他们兄弟两,便还需要两个皇子,继承南安与西宁两个郡王的爵位。
储云英可以生一个,那么,还需要再有一个可以为他生育皇子的女人。
将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太上皇又重新回到书案前,翻开书案上得折子,埋头苦干了起来。
另一边,朝臣奏请立后之事也传到了永寿宫。
阿沅早就知晓早晚会有这么一出了,反正这皇后立谁都不可能立她,所以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谁曾想,她反应平淡,永寿言的言人们却有些应激了。
自从消息传来后,整个永寿宫的宫人们连说话声音都小了几个度,一个
个的大气不敢出,能站着绝不坐着,能眼神交流的,便绝不说话。
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永寿言出什么大事了呢。
原本还打算派人去东六宫那些答应的言里查一查呢,如今也不好开口了,最终只能在一群言人心疼且怜悯的目光中,将自己关进了寝殿内搞起了自闭。“娘娘定是伤心坏了。”侍书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的燕窝汤都凉了,她也没能进去自家主子寝殿的大门。司棋也是满面忧色:“便是心里不愉,也不能糟蹋自己个儿的身子啊。”
说着,便想上前去拍门。
金姑姑赶忙拦住了:“我去吧,你们去叫小厨房多做些菜,等我劝好了娘娘,到时候好叫娘娘多用一口。”“欸,那就麻烦姑姑了。”
侍书与司棋对视一眼,这才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金姑姑。
金姑姑叹息一声,扭头便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应,便径直推门进去了。
而侍书和司棋则是一步三回头,两步一叹息地离开了正殿门外,心里则是心疼自家主子,可也知道,早晚有一天这后宫是要有皇后娘娘的。若现在都想不通,日后可怎么办呐。
而此时的寝殿内。
“她们走了?”阿沅连鞋都没穿好,趿着鞋子就冲到了门边往外张望。
“被奴婢给劝走了,主子,晚上陛下来了,您就顺势下了台阶吧,老这么饿着岂不伤身?”
阿沅端起燕窝汤三两口就给喝干净了。
她这会儿饿的正烧心呢,听了金姑姑的话便是连连点头:“本宫一点儿都不难受,只是吧,这永寿宫里里外外都觉得本宫该难受,这不,本宫不难受也只“放心吧,今晚上只要陛下给了本言台阶,本言必定不会拿乔,立即就下那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