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面宿傩更加无语,但坏心眼地蹭了蹭,得到一个威慑力为零的脑瓜警告。
“缘一先生!”门打开,炭吉身上带着浓重的冷气,诗盛了碗汤送去,炭吉没心情理会,“你看到弥生了吗,我约好要给他——”
“炭吉叔!”弥生赶紧开口打断,挥手不好意思地笑了。
灶门炭吉见到人,松了口气。
“晚上出门还安全吗?”继国缘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上次那种怪物还有出现吗?”
“这倒没有,似乎上次被打跑后他们就不敢再来了。”
继国缘一皱眉:“但杀不死总是祸患,就算不在此处,跑到其他村落也是威胁。”
灶门炭吉点头,叹气。
“还要多谢缘一先生教我呼吸法和剑法。”
继国缘一眨眨眼:“没事……”
“缘一害羞啦。”诗笑眯眯走上前,“他这人,炭吉叔你也知道。”
继国缘一转过头,不理自己的妻子。
……无聊。
两面宿傩用手指扣了扣弥生的后腰,隔着一层衣服,那股令人迷醉的香气不减,反倒显得越发若隐若现,两面宿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脑袋被安抚般摸了摸。
他以为自己在摸狗吗,两面宿傩不满地磨了磨后槽牙。
手顺着弥生的腰线不安分地摸来摸去,蓦地,两面宿傩的手指在一处凹陷下滑。
弥生哆嗦了一下。
……这小屁孩,都说了自己有痒痒肉,还摸上腰窝了!
抓住两面宿傩尚且不大的手,弥生能感受到小孩手背上的冻疮,本来苛责的心瞬间软了两分,弥生一直知道自己容易心软,但现在这个丢盔弃甲的速度还是让他不好意思。
弥生松了松力度,有点警告地在两面宿傩的手腕上点了点。
这样的力度,和纵容的区别是……?
两面宿傩默认这是纵容,继续探索自己这个忽如其来的“兄长”腰上的两处凹陷。
弥生急了,他一手捏住两面宿傩的鼻子,试图警告这家伙别太过分,然而两面宿傩本就沉溺在弥生周身的清雅香气中无法自拔,被捏住鼻子反应更大——
“阿嚏!”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弥生捏着两面宿傩的手松开,也没心思管两面宿傩在自己背后作乱的手了。
完啦。
弥生两眼一黑。
=
是晨。
昨夜灶门炭吉发现两面宿傩后险些尖叫,还是继国缘一反应快拉住了人,不然两面宿傩恐怕昨晚就可以经历被村民驱逐出境了。
几人围坐谈到深夜,窗外风雪又起,灶门炭吉只好留在弥生家住了一夜。
“弥生啊……”灶门炭吉背上背篓,发出从昨晚发现两面宿傩后第21声叹气。
“……你别说了炭吉叔,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把宿傩留下了。”
灶门炭吉无奈,瞥了眼站在弥生身后面无表情的小孩,压低了声音:“弥生,有些话叔说了你别不高兴,我看这孩子面相不善,日后恐怕大有祸患。”
四只眼睛面相能善才有鬼了,弥生一边低咳一边胡乱点头,“我知道的,我心里有数的。”
灶门炭吉知道弥生这是没听进去,只好止住话头。
……只是希望自己那点直觉不要成真才好。
“炭吉叔,你不会后悔吧?”
临送走灶门炭吉,弥生抬头,刚刚退下的高热仍在脆弱的身体上留有印记,嘴唇没什么血色。
“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呢。”灶门炭吉笑着,拍了拍弥生的肩膀,“你平日多和缘一先生交流,他身体好,一年四季手掌都是热的,哪像你这个小身板……”
说起继国缘一,灶门炭吉对这位神秘的剑士实则并不了解,这人忽然出现在村庄里,自称缘一,好在人很朴实,无论是做农活还是帮村民们守住安全都是一把好手。
“那就说好了,明天起我让宿傩去您那帮忙烧炭,您直接用我们日常的炭火做薪酬……”
“行行行,外面冷,快回去吧。”
银装素裹,弥生扬起一个略带忧愁的笑脸,素色的衣裳随风微动。
“宿傩?”弥生转头,仍伴随低咳声。
“快回家吧。”弥生拉起两面宿傩的手,感受到一股稳定的热量在手心散开,他忍不住抓得更紧一些,大约是昨夜下雪下得尽兴了,一轮太阳慢悠悠地悬挂着。
不大暖和,却很舒服。
弥生终于松开眉头。
不知道自己擅自救了这个孩子的选择是好是坏,原以为能有机会获得健康再回到家人身边,如今似乎又成虚妄。
……但自己,也不算白来一趟……
弥生低头,看着两面宿傩弯了眉眼,“今晚吃关东煮哦。”
两面宿傩:……
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