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郁老大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双眼一闭,便这么晕过去。
“老大!”郁老太太吓坏了。
“相公!”
陈氏也吓坏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扑过去,抱着他哭起来:“相公,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去县衙告官!”
“告官”这两个字一出,在场的人心中一跳。
特别是二房的人,脸色大变,郁金姐妹三个都吓得白了脸。
如果大伯娘真的去告官,那大姐她……
郁琴和郁敬宗仇恨地瞪着郁离,附和道:“娘,一定要告官,告她不敬长辈,让县老爷打她板子。”
“将她投入牢里!”
“不敬长辈是要坐牢的!”
“还要坐囚车示众,被砸烂菜叶子!”
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吓唬着郁离。
他们哪里知道忤逆长辈是什么罪,在县城看过一些相关的话本,跟着杨家小姐听过唱戏,所以就随口编的。
郁离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的神色平静,说道:“可以啊,在你们告官时,我会先打断郁敬德、郁敬礼的手脚。”在陈氏和郁老爷子脸色大变时,她又说道,“你们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说到这里,她终于不耐烦,觉得这些人上窜下跳的,让她很心烦。
于是她烦躁地说:“算了,反正都撕破脸,不如现在我先将你们的腿都打断吧!”
说着,她提着那根从郁敬宗手里抢来的棍子,就要朝昏迷在地的郁老大的腿砸过去。
“住手!”
郁老爷子的声音都破了音。
他以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敏捷动作扑过来,挡在郁老大面前。
郁离手里的棍子一顿。
她平静地说:“阿爷,你让开,我不打你!我先打断大伯的腿,然后再去县城,打断郁敬德、郁敬礼的腿。”
“不可!”
昏迷的郁老大瞬间睁开眼睛,眼里第一次露出惊惧之色。
他朝郁老爷子说:“爹,咱们分家吧,快点分家!”
刚才老爷子便是用分家安抚住郁离,他自然听到了,怕郁离真的狠心打断他的腿,然后去县城打断两个儿子的腿。
就算事后郁离要被官府拘捕判刑,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也毁了。
他的两个儿子可是要参加科举,要考秀才,要考举人,将来还要做官的。
郁老大不敢拿两个儿子的前程开玩笑。
那是他最优秀的两个儿子,他的科举梦都在两个儿子身上。
就算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也不敢去尝试。
可以说,郁离狠狠地拿捏住郁老大的软肋。
对他来说,长子和次子的科举排在第一,可以为了这个而退让,任何事都要在这之后。
郁离现在做的事,已让他心生惧意,哪里敢去判断她话里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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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郁老大突然醒来,众人有些反应不及,然后就听他说要分家。
一时间,他们也顾不得去猜郁老大刚才是真晕还是假晕,都盯着郁老爷子。
分家是大事,没人不重视。
郁老爷子忙点头:“对对对,咱们分家。”
和郁老大一样,他也将郁家改换门庭的希望放在两个孙子身上,容不得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郁离的威胁同样拿捏住他的软肋。
与他们相反,郁离根本没软肋。
拿二房的人威胁她?
二房的人有什么好威胁的?他们本来就过得凄惨了,没什么前程可言,可以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当郁老爷子和郁老大一起同意分家时,郁家的分家也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郁离随手丢开棍子,将它从窗口抛出去。
她说道:“那行吧,我暂时就不打断郁敬德、郁敬礼的腿。不过如果你们哪天去告官,或者去找族长、里长他们,我就先去打断他们的腿,届时我会去自首,不管是族里的惩罚,还是官府的判决,都无怨言。”
说完,她好心地问他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
郁老爷子和郁老大父子俩嘴唇直哆嗦,已然说不出话来。
这是威胁。
“虽然我会坐牢,或者还有其他的惩罚,但有两个堂哥的断腿陪着我,我这样也不算亏吧?”郁离继续好心地问他们。
众人:“……”你当然不亏,只有大房亏死了!
陈氏也同样说不出话,她捂着心口,快要呼吸不过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她居然宁愿接受惩罚,也要打断敬德、敬礼的腿,明明他们都没招惹到她。
正是因为郁离说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明白,她是认真的。
只要他们去告官,或者找族长、里长,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