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
钟晚回忆好久,想起那人好像是叫Abby。
还是两年前的流程,寒暄过后,梁序之进单独的贵宾厅同他们谈生意上的事,钟晚让Abby拉着,去另一间打麻将。
现在也不用考虑她的举止是否会影响梁序之的面子,钟晚就全程安静坐在那,专心致志算牌打麻将。
另外三个女人聊得还是不外乎那些话题,房子、首饰、包、男人。
期间有人主动跟她说话,求教般的语气,问她那些影视资源都是怎么要来的,平时跟梁序之是怎么相处,梁序之有没有送她房子。
钟晚敷衍地应了几句。
三人就面面相觑,眼神中不知传递什么信息。
中途休息,三人一起站起身,说是去拿点酒水和果盘。
钟晚一个人在屋里坐了会儿,也出门去洗手间。
在隔间里,她听到外面议论的声音。
“真不知道她在装什么,Abby姐,她一直都这样的吗,港岛那位梁先生原来好这一口?”
Abby笑着说:“两年前我跟她见过,当时…她好像还不这样吧,可能现在红了,女明星呢,我妈都看过她拍的那部电影。不过我也没想到,梁先生那样的人,她能攀这么多年。”
“女明星有什么的。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不就是睡来的资源,靠金主养着吗?她也就是运气好吧,碰上梁先生这么个出手大方的。”
“不一定只是运气好。说不定是人家床上功夫了得呢,你多学着点,上次我发你那个视频,你看了没?”
“看了。陈总可吃那一套了呢,第二天就给我买了个Chanel金球方胖子,你们知道这款有多难买吧?以后你看到什么新鲜的,可得再发给我。”
……
钟晚蹙着眉,听着她们渐远的声音,深深沉出一口气。
也不知怎么的,之前那两年听到这种话都不觉得什么,今天却格外刺耳。
也许因为从前她清楚自己不是跟她们一样的人,也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远离这样的生活。
但现在却不同。
钟晚开始后悔今天跟着来澳城,此行根本不算是散心,而是给自己找罪受。
她也无心再跟这三人打牌,找了个侍应生去知会一声,自己单独在另一处空房间坐着吃东西。
凌晨两点多,梁序之给她发信息,让她出门。
钟晚也没想到她会因为那几句议论心烦那么久,回住处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仍是闷闷不乐的。
到目的地才听陈妈说,庄伊禾跟英国来找她玩的同学去露营了,今晚没在家。
也是他们进屋的同时,外面雨突然大起来,电闪雷鸣的,能劈裂整片天一样,动静堪比末日电影,屋子都被风雨冲打的摇摇欲坠。
梁序之去浴室洗澡时,钟晚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胸口仍然很闷。
她拿遥控器开了电视,又发现网络连不少,心烦意乱地随便调了个有信号的频道,刚切过去,看到那个台正在播《茶园》。
恰好又是卢文茵的镜头。
像是逃避似的,钟晚立刻就把电视关了,深呼吸许久。
积攒许久的负面情绪还是在这一刻决堤,跟外面的雷暴雨一样,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带着一些早已模糊的回忆。
小时候卢文茵陪她看芭比系列的动画片,告诉她,长大之后也要做一个独立、灵魂自由的人。
但现在的她,完全辜负了那些逝去的期望。
.
梁序之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到钟晚抱着双膝,蜷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小团,眼睛和鼻尖都通红。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把她带到怀里,嗓音格外温柔:“在想什么。”
片刻,钟晚抬头,通红的眼中盈着泪水,看着他,声音更哑:“梁序之。”
两人对视,安静的时候,只听得到外面呼啸的风雨声。
钟晚:“放过我,好吗。”
梁序之搂着她的胳膊僵了一瞬,语气甚至很平静,“怎么又说这个?”
“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钟晚阖了下眼,泪水也跟着落下,在白皙的脸颊上划过两道水痕。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我妈妈就是因为跟不应该的人在一起,才会有那样的结果。我不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我有我想做的事,也有我自己的人生。”
梁序之似乎也在隐忍什么情绪,沉静地问她:“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钟晚虽然在哭,但语气很坚定:“想要自己能决定的结果,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些你都给不了我,梁序之,你也不敢轻易承诺什么吧?”
“连承诺过的未来都会被打破,更何况是我们这种虚无缥缈的关系,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像是飘在半空中的枯树叶…我真的好累,我想落下去了。你每天还是在做自己的事,可我却除了陪着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