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顶替不了,这种立功机会少见,估计京城大领导都知道了,可以想象以后他的仕途,肯定平步青云啊。江见许转移话题:“我不在这几天,所里没什么事吧?”
“你的事,就是咱所里最大的事了。”老钱在对面道。
老张一旁道:“就采石场那边出了点事儿,本来要和你一块去,你请假了,我和董队去的。”
“采石场?”江见许喝水动作一顿,帽檐下目光看向老张,“采石场那边怎么了?”
”一个劳改人员差点被石头砸死,也没给送医院,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
”老张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没法说,人家采石场内部的事,主要是牵扯当地人员,他们过去看了看。“劳改人员,叫什么名字?”
“姓杨,叫杨弘杉,昨天我和董队过去一趟了解了下情况,是起事故,附过村子的小孩不知怎么溜进采石厂,差点被车上面掉下的石头砸到,被杨弘杉救了,孩子父母哭天喊地的,以为孩子被人欺负了,后来了解情况后,把孩子抱走,救人的杨弘杉没人理会,腿受伤了,也没给送医院,就躺在木板上,估计这么下去熬不了多久了。
办公室其它人也没说什么,一旦进去劳改,谁也管不了这事儿。
江见许将搪瓷缸放桌上,想了想起身,把帽子正了正往外走。
“小江,你刚回来,去哪儿啊?”一会站长要问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
江见出了门坐车去了采石场,他没有直接去找杨弘杉,而是侧面找当地人打听了下昨天石头和小孩的事,见他穿着公安制服,采石场附近的工人有看到这件事,详细描述了下。确实就是老钱说的,被砸的人就是杨弘杉,据说腿被砸伤了,正在采石场窝棚里躺着,他救了附近村里一个孩子,这件事情要是普通人还能做点文章,放到劳改人员身上,砸了也是白砸,不过腿受伤了,不能走路,或许还可以这样江见许目光闪动,想了想掏出烟给当地采石场工作人员分了分,从他们嘴里问出那个被砸孩子的村民住址。他紧接着又到附近村子走访了下,确定有这个事,这家人姓刘,生了四个女孩,一个儿子,儿子当宝贝一样今年九岁,跟村子里其它孩子在采石场周围玩,不知道怎么跑进了场里。江见许沉凝地用手摸了下额角,这件事对杨弘杉来说是个灾难,但灾难有时候意味着转机,不过还需要仔细琢磨一下。他去刘姓被救孩子那一家看了看,顺便打听几个村里人,家里五个孩子十分穷困,丈夫窝囊,妻子泼辣。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想了想,有个计划在他脑海中产生,如果能成功,不但能将杨弘杉从采石场弄出来,还不必动用任何关系,对他也没有任何隐患。离开这里,他没有回所里,饭也没吃,直接坐车去了宛口乡肖家湾。
方秀云在院子里洗衣服,用小棉被包着孩子在身后背着,一个女人自己带孩子没有帮手,生活很艰苦,见到江见许一惊之下,更是防备地站起来。“江....江同志,你怎么来了。”她每次见向这位年轻公安,都又惊又吓,当初打人的场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方秀云同志,我们谈谈吧。”江见许见到她,客气道。
方秀云不知所措,擦了擦手,:“不知道江同志你想谈什么?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她以为他找来还是为了韩舒樱的事。江见许看着她局促不安地站着,“放心,我这次来不是来审你的,只是想让你帮个忙,帮我,也是帮你自己。”说着他伸手意示她坐。方秀云这才慢慢坐下来,江见许在一边凳子坐下,左手放在膝上,目光盯着她和她身后的孩子,还有面前的木盆,手指若有所思地轻敲膝盖,当杨弘杉在采石场受伤的事,简单说了下。说完他道:“方秀云,如果你不和杨弘杉结婚,他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你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如果当初他娶了自己的妹妹,不一定沦落到采石厂劳改这地步,学校的人看人下菜碟,目标很可能换个人。他相信方秀云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对面的女人脸色苍白,狼狈地低下头。
江见许道:“你孩子的爹到底是谁,是不是还活着,我不感兴趣,也不会插手,当然作为交换,现在需要你帮忙做件事,你不会拒绝吧?”方秀云心里慌乱,他已经知道地的孩子不是.....到对方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善,她紧张的将手下意识地拍了拍身后被子:“江同志说笑了,孩子有爹.....看我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不知道同志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话说到这个地步,方秀云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拒绝了,眼前这个人就会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孩子不是杨弘杉的,是杨弘杉二哥的实情出来,那时候她和孩子都要背上破鞋和私生子的名......当初就是因为这样才到找杨弘杉。
“有没有爹,要看你肯不肯做了。”
“记住了,作为杨弘杉家属,找到被杨弘杉救下的孩子家人,务必让对方去派出所以报案,多带些人,以采石场不为弘杉治伤原由就闹,另外今天我来找你的事,我们之间的谈话,我不希望你说出去。
派出所无法插手采石场内部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