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
神木签是这么告诉他的。
而且陆英觉得,那东西,很大可能是灵山纱制法。
只要他拿到灵山纱制法,日后陆家的未来,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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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霜白六人吃完晚膳,刚从膳堂走出来,便看见了祁管事带着陆英俞笑笑他们迎面走来。
“来,认识一下,这六位是府上刚来的护卫。”祁管事道。
温霜白脚步就是一顿,面上恰到好处流露出几分好奇,但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呼啸。
陆英扫过面前六人,扯了下嘴角,拱了拱手:“见过诸位,我们初来乍到,还望诸位能多加指教。”
温霜白忍住恶心,和这群甩不掉的牛皮癣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几句,便和队友们回了房间。
她坐在房内想了片刻,越想越气,跑去找武仁要了一副叶子牌,光明正大集结六人,到谢子殷房间打叶子牌去了。
毕竟他房间最空。
几人席地而坐。
沈鹤风骂骂咧咧地丢出一张牌:“这什么老鼠牌!这老鼠是被粪坑泡了七天七夜吧?带着一股屎味又来了,我老远就闻到了臭味!”
温霜白也丢了张:“老鼠就该好好躲在粪坑里,它跑我面前,我就想一脚踩死它。”
谢子殷抽出一张,压在温霜白的叶子牌上:“老鼠想当黄雀。”
沈鹤风再丢一张:“做它的春秋大梦吧,它只配当粪坑里的老鼠!”
李灼华把沈鹤风那张牌扔还给他,不悦道:“你出什么出,轮到我了!”
她认真挑了张牌打出去,认真发问:“什么时候杀老鼠。”
陆嘉垚拿着一把绝佳好牌,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意识到这些人根本不是真的在打牌!而是借着打牌一事商量如何对付万圣宫呢。
于是陆嘉垚也就随便乱打了:“我都可以,我听你们的!”
银玄打了个哈欠,看着一把烂牌,实在懒得打呢,于是把牌递给三土,让三土师弟代打,眯上眼假寐,困困地说:“我也都听你们的。”
温霜白想了想,视线在地面上的牌面看了看,谨慎出了张:“当然在看见老鼠的时候,就该杀掉,不然留久了变成大老鼠就得不偿失了。这老鼠居然想偷我看中的东西,我不想下回还看见这群老鼠!”
李灼华瞬间兴奋:“我来杀!”
沈鹤风抓抓道士帽,问对面两个毒夫毒妇:“你们两个比较毒,你们觉得怎么杀比较好?要不下老鼠药毒/杀?”
温霜白深深看了沈鹤风一眼,特地选了张牌丢出去,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狗男人:“你又毒又狗,你说。”
“……”谢子殷看看温霜白出过的牌,手已经挑了一张,顿了顿,划过这张,随意选了张,压到温霜白的牌上,“让老鼠以为自己是黄雀,一石三鸟。”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
温霜白眸光流转间,已经秒懂,她笑笑,把手里的牌拍到众人面前,宣布道:“我赢了!给钱!”
陆嘉垚呆了:“玩钱的啊?”
要是知道玩钱,他肯定不乱打啊,他这牌可好了!稳赢不输的牌啊!
陆嘉垚哭死。
沈鹤风:“???”
沈鹤风:“你个毒妇你居然玩真的!”
温霜白一鞭子就朝沈鹤风抽去:“你个秃头沈老二,你姑奶奶我什么时候玩过假的?”
她一一结算,指着沈鹤风和谢子殷说:“你们俩输最多,一人十颗灵石,陆三土五颗,师姐两颗,大师兄不用给,出去记得结!谁不结谁输一辈子!”
谢子殷:6。
他摇摇头,慢斯条理把手上的牌反盖在地面。
李灼华赌意燎燎:“再来!”
六人打了三局,最后一局还分了队伍。
温霜白和师姐一队,谢子殷和大师兄一队,沈鹤风和陆嘉垚一队。
谢子殷大师兄打头阵,温霜白和师姐另辟蹊径,沈鹤风和陆嘉垚留守,一见不对就跑路苟着。
很快,就到了武仁特地交代过的戌时二刻。
六人结束牌局,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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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光惨淡。
到了后半夜,祁府深处有隐隐约约的动静传来,咚、咚、咚,令人毛骨悚然,又令人忍不住出去探查。
一楼,陆英隐在窗幔后,眼中浮现几分蔑意。
祁府,果然不简单。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
他等着青灵山的人先出手,等青灵山的人和祁府对上,他们万圣宫再坐收渔翁之利。
陆英很有耐心地在夜色中站了很久,一直留意四处动静。
半个时辰后,不远处的竹林里,几根竹子忽而摇摆起来,竹叶窸窸窣窣掉了一地。
深夜清风,焉能吹出这般大的动静?
陆英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摇动手中神木签,提醒万圣宫其他人,悄无声息地跟着一路晃动的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