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尔上前打开这个盒子,露出里面的一只洁白的羽毛笔,解释道:“这是德亨阿哥的法国传教士好友送给他的羽毛笔,他很喜欢,现在送给弘晖阿哥了。”
弘晖捡起这只羽毛笔,拿给四福晋看,笑道:“阿玛也送过我一只跟这个一样的羽毛笔呢。”
四福晋笑道:“是的呢,弘晖要妥善收好了。”
弘晖点头,珍爱的将羽毛笔放回盒子里,吩咐跟着他来但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哈哈珠子德寿,道:“你把它摆我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我要每天都能看到它。”
也就被弘晖大两岁的德寿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是,主子。”
弘晖又指着另一个托盘上的盒子问哈图尔:“还有一道吃食呢?是什么?”
哈图尔道:“另一道是吃食方子,德亨阿哥说今儿他们家没做,就将方子说给奴才听,让奴才回府上说给厨下听,做了给小主子品尝。”
弘晖立即去看四福晋:“额娘!”大大的眼睛中透露出期待的目光。
四福晋倚在靠背上,笑道:“将方子说来听听?”
哈图尔口角伶俐的将方子说了一遍,四福晋评价道:“好精巧的饽饽,这南瓜、山药、枣泥、牛乳、白糖都是易得之物,一春,将方子记下来了?”
用南瓜和面,发出来之后填上枣泥,这不就是饽饽吗?是以四福晋直接说这是道做饽饽的方子。
给取名叫牛奶小馒头的德亨:您说的也没错。
大丫鬟一春忙道:“福晋,都记下来了。”
四福晋点头:“去厨下说给人,让做了来给阿哥尝尝,再将这咸鸭蛋煮上两个,给阿哥配饽饽吃。”
弘晖立即腻在四福晋身上撒娇道:“谢谢额娘。”
四福晋很享受儿子跟她亲近,怜爱的抚摸他剃光了的大脑门,道:“当下不能吃荤,只能吃个鸭蛋给我儿补补了。”
跟额娘腻歪了一回,弘晖又问哈图尔道:“既然不是吃的,那这三个盒子里装的什么?”
哈图尔立即回道:“是德亨阿哥送给小主子的玩具,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十分精巧。”
弘晖立即来了新的兴致,让人将那三个盒子放在炕上,他脱鞋上炕自己拆盲盒玩。
当先打开一个,弘晖就惊呼一声,道:“是蝈蝈,草编的蝈蝈。”
弘晖从盒子里提出一个草编的小篮子,里面塞满了一篮子的草编蝈蝈。
四福晋一看就笑了,道:“很有野趣。”
可不是很有野趣,她可是头一回见蝈蝈是成篮子装的。
弘晖闻了闻,道:“是艾草香。”
哈图尔笑说道:“这是德亨阿哥的奶兄用艾草给德亨阿哥编的,说是放挂在帐子里可以熏蚊子。”
弘晖立即对四福晋道:“额娘,我也要把这篮子蝈蝈挂帐子里。”
四福晋点头,道:“让你的丫鬟给你挂,再添上些兰草、竹叶、肉桂等香料。”
四福晋说的话,自有旁边的丫鬟们给记下来,回头做好了给弘晖挂帐子里。
弘晖放下草编蝈蝈,打开另一个盒子,又是惊呼一声。
弘晖从盒子里捧出一个刷了颜料的木雕出来,竟是一只——
“大白鹅?”四福晋疑惑道。
弘晖奇怪:“戴着草帽挑着扁担的大白鹅?呀,这扁担会动,这两个小筐里是什么?这个是粳米吧?”弘晖从一个小担筐里捡了一个米粒给四福晋看,这个米粒他认识,刚才见过呢。
四福晋点头,道:“是粳米,这筐子里就是额娘跟你说的五谷杂粮了,这个是黄豆,这个是花生,这个是糯米,这个是玉米......”
弘晖就着四福晋的手指提前认了一遍五谷杂粮长什么模样,对这个挑担子的大白鹅爱不释手,一会戳大白头头顶的草帽,一会戳不断上下摇晃的扁担。
哈图尔提醒道:“小主子,这白鹅玩具有个名儿。”
弘晖立即问道:“是什么?”
哈图尔:“去赶集的大白鹅。”
弘晖:......
四福晋掩唇而笑,弘晖哀叹道:“一听就是德亨给取的名字。”
哈图尔干笑。
四福晋提醒道:“还有一个盒子呢?”
弘晖小心放好这个会斜着眼睛看人扁扁的大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说话(弘晖觉着这大白鹅应该是在骂人)的大白鹅,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哇!”弘晖再次惊叹出声。
四福晋探头一瞧,又是一个木雕,但这木雕的主角人物太过抽象,她一时间没认出来。
弘晖将木雕取出放在小炕桌上,他能认的出来,这玩具的另一个主体是个独轮小推车,这种独轮推车他在自己府上见过,眼前这个是照着真车原样缩小的,独轮车的轮子是活动的,弘晖推着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人物往前走,车轮子就滚动起来。
小推车左边各坐着另一个认不出来的人物,右边他认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