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能猜到,你与那边羁绊他顿了一下。
"阿兄是个极好的人,通情达理。但他不止是我的长兄,他首先是君侯,我裴家族首。无论何事,他都先要为河西河东之民与裴家考虑。万一能留下你的条件,是我裴家出不的,阿兄他就算再爱护我,他也不会答应的。但是,我还是恳求公主,无论多大的难事,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想法子,叫你能够安心留下!"“求求你了,阿娇!”
李霓裳的眼眶忍不住又暗热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出如此坦诚的话。
她除去极大的感动,更觉意外。
承认他并非全能,但却肯为她努力的裴家二郎,反而令她感到了全所未有的安心之感。的注目。
她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闭目在他怀里静静依了片刻,待再次睁目,迎上他满是忐忑已死去。
“你说得不错,姑母于我,确实有着极大的恩情。倘若没有姑母,我在亡国那年,便早她慢慢地说道。
“她的心愿,是扶持我的阿弟光复圣朝。她做的一切,包括她的牺牲,她委身倚靠齐王,送我来假意联姻,将我同时许给不止一个男人,全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感激她,可怜她,有时也会恨她。不如当初不必将我救下养大。但是无论如何,时至今日,因果早定。无论我去哪里,都是要给她一个交待的。不能不明不白说走就走,则,我会一辈子不得安心。"
“我空担了一个可笑的祥瑞之名,实是一个祸端,如无底之洞,挨我边的人,都不会有好运。倘若你要留我,日后等着的,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我怕终有一日,你会受不住,后悔你的决定......"
她忽然自己伤感了起来,猝然停住,说不下去了。
裴世瑜听到这里,反而笑了起来,神色轻松。
需要交待。我和你一起,给她交待!"
"只要你肯试着留下,我保证,不到你完全安心,我不强迫你如何。你姑母那里,自然“哪日你要是对我说,我叫你失望了,那才是我裴世瑜此生厄运的开始!”他说完,转过头,看一眼外面那越来越亮的天色。
"天快亮了。不好叫阿兄久等。我这就和你过去,一起见他,将事告诉他,如何?”李霓裳定了定神,终于,鼓起全部的勇气,微微点了点头。裴世瑜引她一道走了出去,快到明间之时,见她脚步放慢,面色微微苍白,知她紧张不安,便叫她停步稍等,自己快步走到门前,抬眼,见兄长端坐在位,大师父则用手肘撑着脑袋,斜靠在坐床上,状若在打着瞌睡。
听到脚步声,两人都动了一下。
大师父是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背对裴世瑛,朝他暗暗挤了一下眼。裴世瑜知这是大师父在暗示他,叫他安心。
兄长看去并无因了长久等待而致的不耐烦,然而大约是因此次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冒险了,惹他极度生气,故脸色看去还是不大好,见他来了,只转目过来,淡淡瞥他一眼,神情不怒自威。
裴世瑜却是半点也不胆怯。知大师父方才必已替自己说了许多好话,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这才转向兄长,停在门口,笑眯眯道:“阿兄久等。公主来了!”言罢转头,朝着李霓裳招了招手:“过来。我阿兄就在里头。”李霓裳压下重重心事,深深吐出一口气,迈步走上,显身在了门外。着裴世瑜道:“还站在外作甚?还不领公主进来说话!”裴世瑛一看到她,立刻换了样子,面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向她颔首致意,随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