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师的指导下,认真地做蛋糕。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等到江哲远提醒才回神,在谈合作的时候,女人笑着抹奶油的画面不停地出现,等谈完后,鬼使神差的,他抬腿走进那家蛋糕店。
他问糕点师:“刚才那个女人是来做什么的?”
女糕点师呆呆地看了他几秒,脸颊微红,然后说:“那位女士的儿子今天过生日,她来做蛋糕的。”
说着,她把刚写好的贺卡给他看,“她说去接儿子下课,等会再来拿蛋糕。”
裴时礼低眸,看向贺卡上的字迹:祝黄逸轩小朋友十五岁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这个字迹他见过很多次,从前只在商业文件上签字,如今居然写在了廉价的祝福贺卡上。
同一天生日么。
这么巧。
她会在某个瞬间想起,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吗?
应该不会,她大概率不记得这件不重要的事。
裴时礼嘲弄地勾了勾唇,不知道是在谁嘲笑谁。
见他似是在出神,沈思柠出声提醒他:“快许愿啊,不然蜡烛要灭了。”
裴时礼看着昏暗光线下,她的眼睛仍是明亮动人,他浅浅地勾了勾唇,在她的注视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神情虔诚地许愿。
——最简单朴素的愿望:祝我的宝贝柠柠,天天开心。
轻轻一吹,蜡烛熄灭。
裴时礼睁开眼,入目就是女人温柔恬静的笑脸。
她冲他璀璨一笑:“生日快乐。”
-
自从沈思柠把手表送给他以后,他的手上就只戴她送的这只,和很久之前她刷他的卡给他买的这只。
她问:“你就两只表轮着戴,你不腻吗?”
他回她:“你可以多给我买,这样我就可以换着戴。”
他早就把卡塞给她,但沈思柠一直没用,毕竟他们目前只是简简单单的同居关系。
不过给他买表这事可以提上日程。
离婚她分到好多的钱,给他买表也不至于抠抠搜搜。
于是,在他说这话的第二天,她叫人从国外买了二十只手表,花的都是他分给她的钱。
嗯,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自己的工资卡,给他买那一只都够呛。
可给他买了很多的表,他仍是最爱那只银色腕表,其他的偶尔也会换着戴,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她花她工资卡买的那种。
沈思柠颇为现实地想,也不算辜负她累死累活一年赚的钱。
转眼便是新的一年。
一直到除夕前两天,沈思柠才回到南城,前几天她和裴时礼去了莫斯科,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居然找到了当年在“爱之桥”上挂的情人锁。
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已经上了锈,但依旧紧紧地锁在一起。
沈思柠拍了张照片,设置成自己的朋友圈背景图。
这次回南城,她是自己回的。
裴时礼什么也没说,只是亲了亲她的眉心,祝她新年快乐。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抽搐了下,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抱住他,低声说:“你再等我一点时间。”
裴时礼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急,我有一辈子跟你耗。”
虽然裴时礼人没来,但自从回到家,耳边就没少过他的名字。
沈思义急得在客厅走来走去:“怎么办啊?姐夫今年要一个人过年吗?”
沈思瑶踢他一脚,“谁是你姐夫?”
“……”沈思义瘪了瘪嘴,很委屈地说,“这几年姐....时礼哥都会来我们家过年的,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过年多惨了!”
沈思瑶瞪他:“你心疼他,你跟他过吧!”
“……”
不止沈思义念叨,方诗曼也问:“你跟时礼怎么样了?”
方诗曼只知道,她和裴时礼目前似是在......谈恋爱?
能被过年带回家的是丈夫,方诗曼以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对身份的界限感很强,过去的事她努力释怀,她自己可以和他牵扯,但如果把裴时礼带回家过年,就说明,她彻底敞开了心扉。
“挺好的。”沈思柠说。
方诗曼:“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
沈思柠垂下眸,“快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回到卧室,沈思柠端了杯热水走到阳台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雪,她伸出手,雪花落在她手心,没一会儿便化了。
靠在栏杆上,她看着温暖却空荡的卧室出神,脑海里闪过初雪那天,他从身后抱着她,低声问她,“柠柠,你重新爱上我了吗?”
近在咫尺的距离,四目相视,触到他深眸里的晦暗情绪,沈思柠莫名地想要躲闪,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最后只是在她眉心上亲了亲,笃定地告诉她:“你会重新爱上我,比你最爱的时候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