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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之给她发短信,她又没回,而且他们又不是经常发短信,只是她结婚,陆淮之口嗨而已。
她觉得他在得寸进尺,并且她越哄他他越来劲。
她仰头,定定地看着他。
裴时礼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挪向窗外。
沈思柠:“……”
最后,她还是选择哄他,抱着他的脖子,脑袋像只猫咪一样蹭在他的胸前,声音软软的:“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呢,不生气了,好不好?”
裴时礼眼睫一动,转过来看她。
沈思柠见状,去亲他的喉结,眨了眨眼,“这样吧,你只要不生气,今晚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裴时礼淡淡地道:“我本来就想做什么都可以。”
“……”
她在床上就算最开始嘴再硬,没过多久也会乖乖听话。
沈思柠羞愤地要从他腿上下去,气就气吧,气死他最好!
她都道歉了,诚意还这么大,他还要给她摆脸!
但还没跨出腿,裴时礼扣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按回怀里,看着她抿着的唇,不满地道:“你对我就这点耐心?”
沈思柠凉凉地瞧着他,“我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她从未立过好脾气的人设,也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哄他,是他无理取闹。
裴时礼低头注视她,默了几秒,“亲我。”
沈思柠:“什么?”
“你不是说只要我不生气,你就亲我?”
“……那是刚才的条件。”
裴时礼睨着她:“快亲,亲完我就原谅你。”
沈思柠:“……”
黑色宾利在马路上飞驰,路边街景不断后退,正处于早高峰,只不过他们是驶离市区的方向,所以并不拥堵。
沈思柠看着他清冷如玉的脸,勾着他的脖子,用力,主动吻了上去。
虽然挡板早就升了上去,但毕竟前面有司机和江哲远,沈思柠本打算蜻蜓点水般的轻啄,刚要后退,裴时礼按住她的后脑,浅尝辄止的吻变得暧昧缠绵。
这不仅仅是个单纯的吻,他使出各种技巧,一个吻被他亲出情se的味道,不断地挑逗着她,还要时不时地发出水渍声。
沈思柠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生怕前面的两人能听见他们的接吻声。
可她的腰被裴时礼紧紧箍着,她只能怒瞪他,想咬死这个没有羞耻心的混蛋。
见她羞恼,裴时礼心口的郁气总算散去,他吻够了,终于松开她的腰,舔了舔自己的唇,“瞪我做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亲亲?我也没有做别的吧?”
沈思柠被他堵得没话说,偏眸看向车窗外,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架势。
裴时礼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一副他才是受委屈的那方的模样,“这次就原谅你,要是再有下次.....”
沈思柠抬眸。
裴时礼微微一笑:“再有下次,我就把他调戏有夫之妇的事儿捅到他老子面前,让他老子管他。”
沈思柠:“这样你被戴绿帽的事就会人尽皆知了。”
裴时礼敛着眸,笑意不及眼底,“哦?”
“那我就去和妈妈告状,让你被扫地出门。”
“……”
裴时礼捏着她下巴的力道紧了紧,“再拿铁链把你锁在家里,你这辈子别想要自由了。”
沈思柠:“……”
她就是口嗨而已,至于吗?
-
回到南岸别墅时,沈思柠坐在车里,看向这座她生活接近三年的别墅,有一阵的恍惚。
当初从这里搬出来,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
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司机杨叔和江哲远说了句“新婚快乐”就离开了,整个别墅只剩下他们俩。
“我给他们放了假。”裴时礼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随口解释。
沈思柠紧了紧没被他握着的手指,莫名的有几分紧张。
别墅内的装修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变动,因为离婚之后,裴时礼就没在这里住过,张嫂留在这里,负责打扫卫生,维持原样。
二楼是起居室。
她只带了重要的东西过来,而且偏隐私,没人敢动,就放在她原来的书房里。
而衣帽间里,重新挂满她的衣服,都是没拆吊牌的当季新品,执业的和休闲的都有,还有许多晚礼服。
沈思柠巡视般地绕了一圈,最后回到他们的卧室,入目就是他们的婚纱照——
他们的主婚纱照,就是裴时礼的头像。
而吸引她眼球的却是——
大红色的四件套,有种七八十年代新婚的喜庆。
“……”
沈思柠的眼皮抽了抽,他这是搞得哪一出?
“喜欢吗?”裴时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思柠的眼皮又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