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规中矩绝不出错的回答:“谢谢。”
塞德尔依然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继续摆弄起雪球。
诸伏景光在旁边站着等待,他眺望远处,除了这栋房子,没看到任何其他建筑。
于是兜兜转转,他将注意力放在了掌心已经开始轻微融化的雪人上。
不知道塞德尔的年龄具体是多少,不过从外表和行事风格上推测,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明日见零零一看着面前的弟弟,呼了口气,从唇角弥漫开来的白雾迅速随风散去,他很想对弟弟说些什么,正如过去近一个月时间里无数次望向弟弟时迫不及待地要开口交谈,但为了维持人设,同样如过去一个月一样,这一次他仍旧选择了闭口不言。
穿越者曾经对他说,当一个人压抑本性时,他的个性才算真的暴露出来。
那时候他不太理解那句话,现在却好像隐约明白了。
如果是过去的他,大概不会忍耐对弟弟的偏爱。
他抬头望着晴朗的天,想起了一片独自看过的海。
如果可以,他未来想和弟弟一起去看海。
……
计划赶不上变化,前一天明日见零零一还在畅想未来和弟弟们的美好生活日常,隔天他就发现每天跟他待在一个房间里的弟弟不见了。
他翻遍了整个基地,连地下实验室都仔仔细细找了两遍,还是没看到弟弟的影子。
明日见零零一陷入了沉思。
他决定久违地越个狱。
***
诸伏景光陷入了沉思。
当你普普通通地执行完任务回到安全屋,一打开门发现上一个任务的任务对象坐在你的沙发上,无论是谁都会懵逼一下。
他的第一反应是举起枪自卫,被其他组织成员闯进安全屋可不是什么小事。
塞德尔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仿佛他们还在几天前的那个空旷的房间里。
就这么对峙了片刻后,确认塞德尔没有展现出攻击性,诸伏景光才缓慢地放下了枪。
但是他并未放低警惕。
他站在玄关,用余光留意着那个闯入者的动向,以确保如果塞德尔想做什么,自己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找出了上个任务中和琴酒留下的临时联系方式,幸运的是,这个电话目前还能打通,他松了口气,心却仍旧悬着。
琴酒的声音听起来很烦躁:“说。”
诸伏景光言简意赅道:“塞德尔在我的安全屋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看了一眼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的家伙,压低声音对着手机那端的人问:“你派人来接他?还是我把他送回去?”
电话那端寂静了几秒后,猝不及防地直接挂断,只余下一阵尾音。
“嘟——嘟——”
诸伏景光:“???”
那到底要怎么处理那个家伙??
***
降谷零按照任务要求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他收到的任务有关监视且保护一个特殊的代号成员,但照着地址来到目的地后,他只看到了一群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的家伙。
他当机立断地表明身份并且试图融入其中打探一些消息,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让那些人如此着急的原因就是,他的任务对象在今天早上离奇失踪了。
“琴酒那边怎么说?”
“他这次又是去哪里了?!”
“找到人了吗?有线索了吗?”
“千万别又弄一身伤……”
一个正拿着手机的人忽然抬起手,大声说道:“没事了,已经找到了。”
“在哪?”
“他现在怎么样?”
“胳膊腿都还在吗?”
“用准备急救吗?”
那人收起手机,摇摇头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过塞德尔最近应该不会回来了。”
“这算什么结果。”
“算了,比像上次那样抬回来强。”
“散了吧散了吧,既然人找到了就各做各的事吧。”
有一个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说:“喂,那个新人,对对对就是你,你回去吧,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降谷零:“……嗯?”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