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说,“你想要我爱你吗”,沈思柠承认,她对这句话仍是很动容,比她以为的还要在乎,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好,白天工作时也在想这句话。
原来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还是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
可是“我爱你”是本能啊,她早该知道的,在他第一眼见到她就不感兴趣,未来就算磨合再久,也只有亲情、陪伴、占有、习惯,唯独没有爱情。
自从十七岁那年,她潜意识里给自己设了限,喜欢和爱的客体都只能是裴时礼。
所以才没法对别人心动。
裴之桦说的没错,如果她自己走不出来的话,不管离没离婚,她只能和他纠缠至死。
夏沐不知道她和裴时礼发生了什么,但听沈思柠的话,知道她是认真的,没有吃回头草的打算。
“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夏沐看着她,“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就先别去想,先去忙别的事,说不定某一天突然就找到了答案。”
沈思柠笑了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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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沈思柠接到容溪的电话,容溪打电话来邀请沈思柠参加婚礼的,她和傅斯言的婚礼定在4.2日,在太平洋的一个海岛上。
“嫂嫂,到时候我给你留第一排的位置,你一定要来啊。”
沈思柠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我和你哥离婚了。”
“啊......”容溪有些意外,但不怎么在乎,很快改口,“离婚就离婚吧,思柠姐,你介意的话,我不邀请他就是了。”
沈思柠:“……”
貌似裴时礼才是她亲哥。
容溪:“思柠姐,我是第一次结婚嘛,我身边的朋友一个结婚的都没有,我怕自己紧张出岔子,你在的话我会安心一点,思柠姐你放心,就算邀请他,我也把他的位置安排在最后一排,绝不让他骚扰你。”
“……”
抛开其他,沈思柠挺喜欢容溪的,而且之前答应过她会参加她的婚礼,沈思柠不想食言,便应了下来。
容溪很满意地挂断电话,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拧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我哥和嫂嫂离婚了。”
傅斯言从文件中抬眸,没什么意外,“沈思柠终于甩掉他了。”
“……”容溪迈着小碎步挪过去,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有些不高兴和惆怅,“可是这样的话,我哥就只有一个人了啊。”
“他也挺可怜的,爹死了妈跑了,老婆也不要他了,孩子孩子没有半个,跟孤家寡人似的。”
傅斯言淡淡地评价:“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容溪:“……”
傅斯言见她闷着脸,捏了捏她的手指,“你觉得他同意离婚,因为什么?”
容溪想了想,“难道是被我骂醒了?”
傅斯言睨着她,“他被沈思柠惯坏了,沈思柠应该一直对他挺好的,稍微没那么好他都受不了。”
“……嗯?”
“他离婚,不是真的放过她,只是换个方式得到她。”
容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
对于这个半路来的便宜大舅子,傅斯言无所谓喜不喜欢,但要说裴时礼是因为死心放过沈思柠,傅斯言一万个不相信。
裴时礼这种人,一辈子能爱上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让他再爱一个,怎么可能?
而他这种人,既然爱上一个人,更不可能放过他,他看着就不是能牺牲自己换取好名声的人。
至于沈思柠......
傅总推断,能彻底摆脱裴时礼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为零。
傅斯言站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再可怜他了,陪我去吃午饭。”
容溪乖乖从桌子上跳下来,被他牵起手,“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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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到容溪婚礼的邀请,下午沈思柠又接到慕昭和秦屿池的婚礼邀请。
她看了眼窗外,阳光明媚,春天快来了啊。
慕昭温声说:“学姐,我们的婚礼在五月三号,如果裴总有时间的话,你把他也带来鸭,秦屿池说他创业初期,裴总帮了他不少的忙。”
沈思柠有些无奈地解释:“我离婚了。”
结婚三年,她的朋友都把她和裴时礼看成一体的,这种场合都是邀请夫妻两个人。
要不发个朋友圈?或者用什么方式昭告大家,她现在和裴时礼没关系了。
不然还要和他们一个一个地解释,她和裴时礼离婚了。
慕昭很意外,但她不擅长安慰人,思来想去,最后发了个“小兔子抱抱”的表情包。
沈思柠弯了弯唇,回她:【我会准时参加的。】
慕昭:【嗯!】
放下手机,沈思柠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她打算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去旅个游充个电,这几天要加班加点地工作。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