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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2 / 3)

陆遥咋舌,“他还能干出这种事,真够狠毒的!”

“要不我说,这俩人在一起没有好下场!”

昨夜下了雨,今早起来天气瞬间冷了下来。

宋寡夫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去厨房烧火做饭。身上的单衣冻得他瑟瑟发抖,点着火勉强不冷了,赶紧把粟米和菜倒进锅里。他看着灶台里的火苗,目光涣散着想起昨天看见的赵北川,赶着骡车从自己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如果当初他能早一步去说亲,会不会坐上车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宋寡夫抓着衣襟,感觉胸口闷痛难忍,忍不住咳了几声突然喉头一热咔出一块血。吓得他赶紧拿干草蹭掉。心里隐约有了个不好的猜测,他去庵堂那些日子是十多个人住在一个大通铺上。旁边睡的人就经常咳嗽,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有一次他听人说,那人好像有肺痨,家里怕传染才送来的。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没同那人说过话,也尽量避免跟他接触,不会被传染...

然而不断虚弱的身体提醒他,自己大概率也患上了肺痨。

这种病在这个时代就是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的。

宋寡夫捂着脸想哭,却掉不下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命这么苦。

想起自己没出嫁的时候,爹娘对他不好,每天做着最多的活,却经常遭到打骂。

成了亲跟宋长富过了几天舒坦日子,虽然宋长富脾气也不好但至少不会打他,赚了钱也会私底下给他。后来丈夫死了,他不敢回娘家,爹娘都没了,弟弟和弟媳肯定容不下他,一准将他卖给村子里的老鳏夫留在宋家一样过的不如意,前有刻薄的婆婆,后有如狼似虎的小叔子。

那日在树林里他没说谎,第一次跟宋长顺在一起时,他确实是被强迫的,后来反抗不了就半推半就了。偷情的时候宋长顺对他还算不错,如今两人真正生活到一起,他才察觉到宋长顺的本性。

这人之前被林大满压抑的狠了,折腾起来不管不顾,有时候半宿都不给睡觉,还拿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弄他,疼的宋寡夫苦苦哀求。可对方非但不停反而变本加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可能要死过去了,结果第二天还是醒了过来。其实,还不如死了.....死了就不用遭罪了。

“饭做好了没了?”屋子里宋老太太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宋寡夫赶紧掀开锅盖,拿陶盆把菜粥盛出来端进屋里。

宋平刚睡醒,坐在他奶奶怀里打盹。自打宋寡夫回来,宋平就跟他不亲了,晚上也不找他睡觉,有时候说话都爱理不理的"娘,吃饭吧。”

宋老太拿筷子敲着陶盆道:“粥熬的这么稀能解饱吗?进了堂子里待傻了,饭都不会做了?”

宋寡夫咬着嘴唇不吱声,他早就习惯喝这种稀粥,忘记现在回到家不用再喝了。

“傻站着干啥啊?拿碗盛粥吃饭!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当初就不该接你回来....宋老太嘟嘟囔囔骂了半天。宋寡夫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到厨房,端起碗刚要走,宋长顺就从后背抱住了他。

“嫂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宋寡夫浑身颤抖,胃里泛着生理性的恶心,“放,放开我,该吃饭了。”

宋长顺啃着他的脖子,手伸进他裤子里摸索,“让我先吃你。”

“哇一一”宋寡夫忍不住吐出来,早上没吃东西吐的都是酸臭的胃液。

身后的人立马恶心的倒退几步,“快收拾干净,真恶心人。”

宋寡夫涕泪横流,你才恶心,你们全家都恶心!你们全都该死!

赵家屋里,陆遥刚睡醒,裹着被子坐了半天才磨磨蹭蹭把棉衣穿上。

小年和小豆都没睡醒,陆遥伸手摸了摸被窝,热乎乎的应当睡不冷。

起身去厨房生火做饭,早上干脆做一锅热汤面吃下去暖和。先和好面醒着,然后捞了一颗酸萝卜,洗干净切成小丁混着荤油做成卤子。锅里的水开了,两个孩子也睡醒了,揉着鸡窝似的头发来到厨房。

陆遥舀了两瓢热水让他们去洗脸。

“嫂子,我牙疼。”小豆洗完脸抱着陆遥的大腿瘪嘴。

“张嘴我看看,那颗牙疼?”

小豆子指着下面的小牙说:“就这颗。”

陆遥拿手碰了碰,“没事,该换牙了。”

赵小年洗完脸道:“我就说没事吧,你还不信我。”

小豆抹了把眼泪,委屈巴巴的靠在陆遥怀里,其实他也知道没事,就是想跟嫂子撒娇。

陆遥揉揉他的小脑瓜,“行了快去洗脸,小年去叫你大兄进屋吃饭。”

院子里赵北川刚把骡子喂上草料,顺手抓了把粟米给小鸡也喂了,洗了洗手进屋准备吃饭。

锅里的面熟了,一人捞了一大碗,添上汤卤吸溜吸溜一会就吃进去了。

吃完早饭,赵北川把骡车套上准备去镇上送豆腐,顺便把那几张貂皮卖了。

“要不你别去了,这么冷的天别动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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