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凶猛可怖的狼首!
他甚至连牙齿的纹理,都雕刻得明明白白,好像这头狼撞破了床板,随时要冲出来,咬死人一样。
属于是半夜看一眼,会吓死的程度。
戌亭还奇怪:“不可爱吗?”
兰絮:“你觉得可爱是什么?”
戌亭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花了一晚上,雕刻了十几个兰絮的头。
喜怒哀乐,所有形态。
他是真觉得床头镶嵌满兰絮的手办周边,非常好,虽然已经彻底偏题“狼头”了。
兰絮:“谢谢,恐怖谷效应犯了。”
十几个堪称木雕艺术品的存在,被她无情地拿去烧火,
最终还是拿第一版改了改。
把狼露出来的嘴巴,改成合上,獠牙就不令人惊惧了,会让人把注意力,放在狼首那炯炯有神的双眸。
越看越帅,兰絮勉强满意了。
就这样,一整个夏天,山上小屋“竣工”后,也就该“成亲”了。
成亲的礼仪都不叫礼仪,还是镇北王坚持在山上,治了一桌子菜,连原男主戌亦,也来喝了一杯酒。
镇北王喝醉了,什么形象都不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兰絮说:“以后我家大王,就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要辜负他……”
虽然这种话,一般常出现在岳父母对女婿之间,换成戌家,镇北王这么对兰絮说,也不无道理。
他早就看出来了,是自家儿砸不争气,离不开人家姑娘。
要不是人家姑娘,他现在还光着膀子打猎呢。
还真有点缘分天注定。
镇北王搁那说,兰絮很客气地做好一个“儿媳”的本分,笑着点点头。
这山上的小屋,基本都是镇北王赞助的,听他啰嗦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何况也不是说啥难听的。
但戌亭很不爽。
他根本没留意,镇北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在数,数镇北王对兰絮说的字。
不好,第三百八十一个了,已经要超过他今天对兰絮说的四百一十个字。
他有一点点烦镇北王了。
为了不落后,他一边给兰絮夹菜,还要一边配音:“絮絮吃这个,絮絮吃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
兰絮望着碗中堆起来的肉:“……”
不用猜,他一定是陷入奇怪的竞争里了。
末了,镇北王举起杯子,对着山间明月,豪气道:“来,喝了这杯酒,戌亭就彻底归李丫头负责了!”
说得戌亭好像是大型管制刀具。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
几人共同举起酒杯。
戌亭是第一次喝白酒,脸不红心不跳,兰絮心想,他吃硫酸都不定会有事,区区白酒,完全放不倒他。
所以被放倒的是自己。
白酒的辛辣,是要划入喉咙后,才会突然反呛回来的滋味,像是吞了一把火。
她猛地咳嗽,戌亭立刻给她倒茶,拍背。
自然到极致。
戌亦看着便宜弟弟与弟媳。
他对外界的反应,已经迟钝了很多,隐约浮起些许温暖,纵然自己此生无法再有心爱之人,看见别人能获得幸福,也是一种好事。
这一顿酒,吃到深夜。
就连十几头大狼,一头头也吃得肚皮圆滚滚的,小狼则嗷呜嗷呜地叫着。
镇北王和戌亦执意下山,毕竟这是戌亭的新婚之夜,山上空旷,也没地儿给他们留宿,非要留在山上,多扫兴。
兰絮还担心他们安危,戌亭见状,点了十头狼,护送他们下去。
如此一来,还有点人气的山上,骤然陷入一片安静。
秋天,山上总要比山下降温更快,夜风微微冰人,明月如盘,光辉如水,清冷濯濯,令人心开阔,神思清爽。
与世隔绝的山上,只有一幢房子,却不会和四周树林格格不入,一点烛火如豆,勾勒出令人向往的清幽。
屋里,兰絮和戌亭都洗过了澡。
这几个月,他们混得挺熟的。
指身体方面。
屋里燃着炭火,床上,少年看着身侧的女孩,她从呛酒后,双颊就浮上一层薄薄的彤色,这抹粉,随着他的目光,散到细腻的脖颈上。
他以前很喜欢蹭她这儿,现在,很喜欢亲。
在如玉的肌肤上,轻轻啜吸,就会印下旖.旎的霞色,褪去外衣后,薄薄的白色交襟裹着她,她微微歪着脖颈,恍若月夜摇曳的睡莲。
剥开含羞的莲叶,两道红线,左右勾住她的脖颈。
那是常入他梦里的线。
现在终于可以断了。
戌亭眸色沉沉,亲了下她的脖颈,然后,咬住那道线,在舌尖勾住它,用齿拉了一下。
也咬住,两人最后的防线。
……
今夜也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