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还以为是白杨呢,刚想上前打丫一顿,结果一看又不像。”
陆曼曼态度这么激进,张乐乐只得坦白:“你们还记得在游乐园见过的那个爸爸吗?照顾小孩照顾很好的那个。”
“啊??”司张二人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陆曼曼张开的血盆大口。
说来话长。张乐乐慢条斯理娓娓道来。
她两个月前又接了一个线上的工作,是负责帮忙翻译一些基础的文献,报价不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进行线下面试。这世界真的太巧了,当她拿到地址的时候,发现是在她离婚后工作的那家公司的办公楼里。等她到了,面试完,在他们的小会客室外面碰到了那个爸爸。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爸爸还记得她。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张乐乐获得了那份工作,交稿很出色,负责管理兼职的人就喊她参加部门的聚餐,于是他们再一次碰到了。
张乐乐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男女之情失去了兴趣,她只想好好带一一、好好赚钱,把工作摆弄得明明白白。事实上她做到了。她慢慢从离婚的失意中走出来,用很长时间重建自己,慢慢地一切都好了起来。
因为是依靠自己重建了生活,这让自信又回到了她身上。那个爸爸看到了她的光芒,又因为奇妙的缘分,就私下约张乐乐吃了一顿饭。
他们聊得很开心,并开始了约会。
“约会不意味着开始谈恋爱啊。”张乐乐给好朋友们吃一颗定心丸:“我很清醒,约会只是考察和了解,并且我也会在恋爱前跟他说清楚,我不准备再婚了。”
在张乐乐看来,婚姻大多有一种程式,再一次踏入婚姻,不过是再走一次程式。谈一场好的恋爱很必要,但不再给自己太多负累更为必要。
“不结婚很正常,尤其你们这种情况,各自有孩子。基本没有繁衍的需求了。结婚多了一种义务关系,但相对的,也会被剥夺很多权利。”说到不结婚陆曼曼可是非常有心得,她举双手双脚赞同张乐乐的决定。
“明明呢?怎么想?”陆曼曼问。
“不结婚是对的,因为离婚很麻烦。”司明明由衷地说。
她的破车空调还没有修,太阳毒辣,饶是不爱出汗的她,此刻也汗津津了。看了眼时间,还早,于是决定去修一下空调。
这个空调坏了很久了。
司明明总是懒得修,有时去保养,别人问她修不修,她也总是说不修。她从前总说“心静自然凉”,但现在每天像被架在火上烤。心没法静,车里又很热。
修空调的时候她听到那员工说:“这车年纪比我都大。”
司明明这才想起,可不么,十几岁的车了。这车没事儿就出点小毛病,司明明都会忽略,有时攒到一起去修个大的。
车么,总归是用来代步的。她从来都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虚物。这会儿看着修理工在那修理,倒是冒出一个念头:该退休的都让它退休。但心里又舍不得,别看它有些小毛病,但她真的开得很顺手。说到底,司明明是一个长情的人。
聂如霜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说做了手擀面,老腰要累折了。进家门看到王庆芳竟然也在,原来是两个老江湖去雍和宫求子,出来后就一拍即合想吃顿面条。
司明明明知故问:“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您们的年纪现在还能生吗?”
聂如霜闻言啪啪拍了司明明几巴掌:“还不是为了你们!”
司明明心想,那佛祖没跟你们说我们要离婚吗?受了这几个巴掌后就老实了,任由老人给她戴上了一个手串。说是特意请了开光的。
司明明的白净细手腕挂上那么一条手串还挺好看,就举起来对着夕阳晃了晃。玻璃珠子流光溢彩,跟小时的玩的玻璃弹珠还挺像。
她知道既然王庆芳来了,那苏景秋肯定也要来的。聂如霜疼女婿,私下没少叫苏景秋回家吃好吃的。只是司明明有点好奇,苏景秋会跟老人坦白他们离婚的事吗?
他进门后聂如霜端了盘西瓜给他,让他坐在沙发上歇着。苏景秋一边啃西瓜一边觑司明明,一眼就发现了她手腕上的手串。
那手串他挺眼熟,健康餐厅迎来送往的女食客里不乏有人戴。有一天涛涛还问了其中一位食客哪里买的,食客说雍和宫请的,可准了。
“手串真好看。”苏景秋果断夸了一句:“谁买的啊?眼光这么好。”
要么说他讨老人喜欢,进门就开始拍马屁。
司明明玩笑似地说:“妈妈们给你请的,让你下次结婚早生贵子。”
别人都当她玩笑,只有苏景秋瞪她。聂如霜又去拍打她,让她呸呸呸。司明明就不肯呸,凭什么苏景秋一有事就告状,她也要告。
司明明拼命回忆小时候打小报告的男同学的鬼样子,上来就喊:老师,司明明打我。
于是她一边躲过聂如霜的拍打,一边大声说:“苏景秋要跟我离婚!”
大家都愣住了。
包括苏景秋。
他真的没想到那么骄傲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