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是一声冷笑,“其他人呢?”
尤黎说,“医生虽然是副本boss,但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不遵守职业操守的事。”
除了治死人之外,某些方面快比护工还要尽职了,而另一个副本boss已经踢门进来,在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系统不理他了。
尤黎回过神来才发现医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侵入了原本的安全距离,他下意识退了半步。
医生在摘手套,“诊疗室进去了吗?”
尤黎睁大眼,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医生继续问,“不是需要在我的诊疗室里查线索吗?”他不紧不慢,把手套放置在洗漱台上,走进浴室,“有没有查到什么?”
“还是说时间不太够?”
尤黎快缩到角落里,“没有。”
他做着无力的反抗,却已经退无可退。
医生停在人面前,“不需要再做一些其他的事为那个玩家拖延一点时间吗?”
他询问,“需要我给你吗?”
尤黎忍不住看向外面的小丑,对方却背对着他,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在用刚拿回来的药,处理手上的伤口。
一圈又一圈地缠着纱布,即使只有背影和动作都看得出来几分漫不经心和随意。
医生,“站直了,往下蹲什么?”
尤黎禁不住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角落里,又硬生生被这句话给阻止了。
医生似乎体贴地询问,“不想拖延时间了?”
尤黎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这个不上不下的场景几乎是他亲手造成的,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这个陷阱里。
医生的问题没停过,他叹了口气,反问,“我给了你我很好糊弄的错觉吗?”
一直以来都这么想的尤黎拼命地摇头。
他利用了医生第一次,第二次还想这么做,却没想到连事不过三都没有,就被人逼到了角落里反省。
医生一句又一句,“想得到什么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尤黎抱着那个一点用都没有的热毛巾,在角落里蜷缩成一个蘑菇,抿着唇肉,什么都不肯说。
医生俯下身。
尤黎并紧的腿肉间挤进同样冰冷的指根,他慌张地按住对方的手,十根手指都紧紧攥在人的腕骨上,指心都被坚硬的腕表搁住。
医生说,“要查什么?”他见人不说话,只是顿了顿,“有什么不能直接和我说的,需要来骗我?”
不听话。
尤黎被逼出了眼泪,他阻止不了人的手,几乎以为这是医生对他的惩罚了,因为辩解不了事实,只能摇着脑袋。
闷着湿热的呼吸,在快触到的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和手心去挡,不停地把医生的手从自己的腿肉里往外推。
抓到空隙就想要从这个被人围起来的角落,从人的手臂下钻出去往外爬。
毫不意外地又被人拖抱回来。
医生故意一般,给着他逃离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走他,却最后关头却又会硬生生把尤黎给扯回来。
一次又一次,数不清第几次。
尤黎终于受不了,呜咽着说,“档案,是医院的档案。”
他出声的霎那,这场像是折磨的惩罚就停止了。
医生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乖孩子。”
尤黎浑身都湿漉漉的,他被医生不急不徐地穿好了衣服,擦干净眼泪,就好像这场逼问并不是为了从他口里得到答案,而是不满他的欺瞒。
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让他学会坦诚。
小丑语调放轻,玩味般问,“宝贝还饿吗?”
尤黎一个人都不想理。
但他不说话,那个面包还是被塞进他手里,听见人说,“多少吃点,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这句话说得格外冠冕堂皇,因为小丑从开始到现在都在一边仿若无人地观赏着。
尤黎最后还是屈服在饥饿下,撕开了面包开始慢慢地吃,他低着脸,发现自己被抱出病房时有些不安地看着外界。
最后发现自己被医生亲自带来了诊疗室。
诊疗室很安静,没有其他人,时间已经拖得足够陈双能调查完了。
尤黎被放到了椅子上,反应不过来地看着面前对着他的电脑屏幕,有些老旧,但里面储存着这家医院所有的资料信息。
医生问,“还有三分钟,看完之后得去做下一次治疗。”
尤黎僵着手不敢动。
医生没有管他,只看着腕表,“倒计时开始。”
尤黎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后,才扑过去。
三分钟实在是太短了,短到就算他能看,能找到线索的可能也微乎其微,他连怎么使用都没来得及搞懂,只能隐约记得之前医生给他看档案记录的操作流程。
光是想起来,重复操作都花了一分钟。
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