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还不如求我。”
裴莺终于抬眸看霍霆山,这人一双眼深得可怕,像两池不见底的黑潭,但她似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您随我来。”裴莺低声说。
这人没反应,不说话,也不动。
裴莺迟疑了一息,伸手抓住他的袖子,试着拉他到隔壁沙英开的那个包厢里。
这人依旧站着不动,她拉不动他,但他到底开口说话了:“夫人这是作甚?”
语气敛了怒意,冷冰冰的。
裴莺锲而不舍地拉他的袖子:“您随我来,我有话和您说。”
霍霆山看了她片刻,目光再次扫过里面的两个男人,见他们脸色青白,似惊愕也似失落,遂又重新看她。
她只及他的下颌高,此时和他站得很近,还拉着他的袖子,仿佛与他执手一般。他又闻到了那阵好闻的幽香,比酒香,沁人心脾,令人的心头火都降了降。
霍霆山眸子微挑:“只和我说?”
裴莺颔首:“只和您说。”
霍霆山没说其他,只嗯了声。
行吧,且先听听,看她如何解释到膳点不归,在外面忘乎所以,还和个粉郎白面相谈甚欢。
裴莺再次拉他,这回是拉动了。
沙英看着裴莺和霍霆山先后进了隔壁包厢,眼里错愕难掩。
所以大将军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