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喷嚏。
林耀远最后一个从店里出来,看见了捂住鼻子的陶茹之,走到她身边发问:“得鼻炎了怎么也不说?”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陶茹之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你可别告诉我爸。”
他哼了一声表示知道,旁边同时有人喊了一声车子来了。
他们十个人叫了三辆车,陶茹之和林耀远因为正站在一起说话,就自然而然被塞进了同一辆车中。两人刚坐进后排,还没关上车门,另一个女生嚷嚷着给我留个位置,硬生生地挤进了后排,将林耀远夹在中间。
后排顿时变得很挤,陶茹之不得不往里让出位置,同时探头看了一眼——
坐进来的是那个很开朗的,第一轮就换到她位置的那个女生。
她一坐进,沉闷的车里气氛又变得活络,不停在说话问问题,只不过问题都是冲着林耀远去的。
陶茹之这回不想再听他们的对话了,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车里开了暖气,再次对撞的空气让鼻子又开始发痒。
陶茹之忍了又忍,结果连着刚才忍下的那几个喷嚏一起打了出来——惊天动地,连副驾上的男生都回头看她。
陶茹之倍感尴尬,一张纸巾适时地在她终于打完一连串喷嚏后伸到她眼前。
林耀远虽然将纸巾递过来,却没看她一眼,一边还在回答女生的问题。
陶茹之默不作声地接过,赶紧把快流下来的鼻涕擦干净。
算她倒霉,今天正好穿了一件没有口袋的连衣裙,还是在车上,擤完后不得不把纸巾团在手心。
车里的对话还在进行,女生又问林耀远:“这原来是你第一次参加联谊啊,你感觉怎么样?”
“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他笑着说,“已经认识足够可爱的人了。”
女生自动默认为这是一句调情,感叹这小子不简单:“你说的不会是这辆车上的某个人吧?”
当然,这句话指代的是她自己。
正逢红灯,另一辆车的尾灯照射进车内,被挤在中间的林耀远被完全浸在红色的车光中,而他的手却穿过边界,到了暗处,也就是陶茹之面前。
他向她摊开手心。
而对方像是某种条件反射,很自然地将无处丢的纸巾丢给了他。
林耀远握住那团沾了鼻涕,还有些许蹭下来的粉底的纸巾,面不改色地塞进自己的口袋。
而这一切恰被女生看进眼里。
他在红光中瞥过来一眼,冲她笑着点头:“是啊,你很聪明。”
女生眼角一抽,无语地不接话了。
靠……说好的联谊怎么还混进来一对狗情侣?!吵架了故意跑来互相赌气吗?
*
车子开到KTV,进包厢前,林耀远故意走在了最后面,并且叫住陶茹之。
他问:“你买了几号的票?”
“30啊。”
“那前一晚要不要一起去乌兰察布?”
陶茹之被他冷不丁的提议弄得一头雾水。
“去乌兰察布干什么?”
他低下头,随后微信转发了一则新闻的链接给她:“你看一下手机。”
陶茹之粗粗浏览一番,新闻上说这几日将会有罕见的极光大爆发,乌兰察布草原将是观测的最佳地点之一。
“我想拍一张极光的照片送给他们当新婚礼物。”他说,“用你爸买给我的胶片机,感觉还是蛮有意义的。”
陶茹之微愣,不曾设想过他居然把爸爸给他买的相机都带来京崎了。
这是不是说明,在只有他和陶康笙两个人生活的那段时间,并不是爸爸自以为是的亲近。他们的关系确实地在拉近。
她定了定神,转口问:“我们还要准备新婚礼物吗?”
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没正式参加过谁的婚礼,这层面倒是没想到。
林耀远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该准备一份。”
“那我准备什么?”
他气定神闲说:“你可以去那里买牛肉干。”
“……”陶茹之理直气壮,“不然那照片就当我们合送的吧。”
“也不是不行。”他想了想说,“那我们得在极光下拍张合照才行了。”
“合照?”陶茹之戏谑着脱口而出,“拜托,又不是我们结婚。”
说完意识到不对,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微妙。
后一辆车随后赶到,下车的是蔺佳悦他们。
她跑过来挽住陶茹之,因为和crush合坐了一车,心情很好地笑着说:“你们姐弟俩不进去在这儿说什么小话呢?”
她说话时没有收声,以致于被听到了这个关键词,姐弟。
大家嚷道:“靠,真的假的,你们居然是姐弟啊?!”
“我们现在还不是。”林耀远说。
“不过很快就是了。”陶茹之补充。
大家愣神,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