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
而他背上的友人可没工夫想这些,托尼直接跳了下来绕到他身前,满脸焦急地看着气息虚弱、已经失去意识的父亲。
他想伸手触碰,又因为父亲身上的伤势而手足无措:“霍华德!喂,霍华德你先别睡……别睡啊……爸爸……”
“那个……现在是不是要把人送去医院?”克拉克的声音插了进来。
关心则乱的托尼骤然惊醒:“对!医院……不、不去医院!”
“去诊所!去马赫德诊所!”
他的双眼爆出一团精光,希冀地看向克拉克:“……可以吗?”
霍华德这个伤势就算去医院也够呛能抢救,但是瑞尔医生不一样!瑞尔医生的话,肯定能救回来!
现在的问题就是,从这里到堪萨斯的距离可不比刚才,几乎要跨越大半个美国,他也不知道克拉克能不能做到。
克拉克对上他期盼的视线,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话落,他带着伤员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托尼的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因担忧紧张而狂跳的心脏久久无法平息。
“拜托你了……克拉克。”
-------------------------------------
斯莫维尔,马赫德诊所。
今天,诊所唯一的医生在起床后兴致勃勃地拉开浴室的门,准备观察昨天实验术式的效果。
豪华的浴缸中,物理意义上“改头换面”的两条大鱼静悄悄待在水中,一左一右,泾渭分明,两不相干。
阿真的视线第一时间看向左边:三文鱼·罗非鱼.ver目前状态良好,虽然看起来不太愿意动弹,但依然在水中慢悠悠地吐着泡泡。
唔……身形好像小了点?
肉眼分辨不太准确,他准备等会拿个尺子来量一量。
接着他扭头看向右边——浴室灯光照射下,白花花的鱼肚反射出诡异的光。
阿真:!!!
“哦不——”
金枪鱼!金枪鱼你怎么了金枪鱼!!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满眼悲痛地捧起不知何时驾鹤西去的金枪鱼,手臂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金枪鱼君会死于非命!
医生的眼神犀利起来,小心翼翼放下可怜的金枪鱼尸,然后……掏出手机开始谷歌。
#金枪鱼养殖注意事项#
看完之后,阿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个……好像、大概、也许、可能……金枪鱼是海水鱼啊……
他低下头,和被迫在淡水中待了一晚上,死不瞑目的金枪鱼君对上了眼神。
阿真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参考一下日式传统——
“红豆泥私密马赛!”
***
面对不幸牺牲的金枪鱼君,阿真深表歉意。
为了不辜负它的付出,他满心虔诚地将亲爱的金枪鱼……做成了咸鱼。
今天的诊所并没有病患到来,如往常一样平静祥和。忙碌的真师傅腌制好咸鱼后,相当勤劳地在院子里支起架子,把鱼挂了上去。
就在他端详着咸鱼君美妙的身姿时,一声呼唤闯入这充满家常风味的温馨场景。
“医生!Help!”
阿真循声看去,身材高大的少年浑身浴血,看都没看院中的他一眼,直接冲进了诊所大厅。
“噼里啪啦——”
大厅的玻璃门,阵亡。
猩红的液体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铁锈的气息……哦有点远闻不到。
总之这熟悉的一幕唤起了阿真初来斯莫维尔的记忆。
那是他刚接手诊所,出任诊所医生时接收到的第一位病患。
“医生!快救命啊!”
那一次他救治的是“托尼”,那么这次又是……
阿真淡定地晃悠到门口,定睛一看——
少年怀中抱着血呲呼啦、胸口破了个洞的中年男人,忽略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那人的面容是如此眼熟。
哦,托尼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