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吓了一跳:“你们怎么知道的?”
“真的抓到了?那他招了吗,招了几个,我家囡囡在哪儿?”
衙役见他们实在是可怜,透露道:“是抓到一个人贩子,但那是镇上一个地痞无赖,跟人有私仇才去偷人孩子,跟你家女儿恐怕没干系。”
绝望的家人却不肯放过任何线索:“怎么会没关系,就算他没拐走我家女儿,肯定也知道其他人贩子的下落,快让他招啊!”
衙役无奈:“跟你们说不清了,这是两码事。”
可囡囡的家人却不肯离开,直接将衙门给堵住了。
陆续还有别的人家过来,都是前段时间丢了孩子的,无一例外都是女孩。
衙门被围了个严严实实,衙役只得去请示白主簿。
白主簿头疼不已,骂道:“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本官看那赵梦成就是个刁民,居然怂恿镇上的百姓来闹。”
“来人,把他们都赶走,赶不走就打。”
衙役头疼:“大人,门口都有几十号人了,这咋动手,万一闹大了如何收场。”
再说都是镇上的乡亲,其中有些他还认识,丢了孩子实在是可怜,哪能再把人打出去。
白主簿冷笑:“那就让他们待着,看他们能待多久。”
“刁民,都是一群刁民!”
白主簿咒骂着,心底却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已经从万家得知猴脸跟赵梦成那是有私仇,顶了天就是杀人偿命。
外头那些人听风就是雨,顶多就是闹几天就散了。
白主簿不知道的是,万家压根没说实话,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会儿没伸手去管,直接导致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县衙之外,丢失了女儿的人家不肯散去。
围在最前头的就是张大虎的邻居,曹屠户一家。
曹娘子大惊大悲有些吃不消,靠着儿子身上喘气,口中直说:“他肯定知道,肯定知道我的囡囡在哪儿,把我女儿还来。”
曹屠户心疼娘子,开口安慰:“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女儿找回来。”
“爹,我找人疏通了关系,黄大人不在县城暂时无人审案,咱直接去地牢问他。”曹大是个镖师,很有几分人脉。
曹屠户一点头:“老大老二跟我走,老三老四陪着你们娘在这儿等着。”
他迅速带着人去了地牢,贿赂牢头后就走了下去。
“就是他。”牢头示意,“收着点,别闹出人命。”
曹大拱手道谢:“多谢大哥,我会有分寸。”
可等见到人,曹大却克制不住就是一拳,直接把噩梦中的猴脸打醒了。
“你们把我妹妹拐哪儿去了,快说。”
猴脸挣扎想逃,可哪里逃得过三个大男人,像一只羊羔一样任人宰割:“什么妹妹,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
“还不老实!”曹大恨极了人贩子,对准他的要害就是狠狠一脚。
且不说猴脸受尽折磨,依旧咬死了不认识曹家人,另一头戏园子也紧锣密鼓的排练开。
第二天,新戏敲锣打鼓的开。
大水的影响就在眼前,戏园子里也零零落落的没几个人,赵梦成早早的带着孩子占据了一个好位置。
赵家三小只都是头一次来看戏,一个个都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就是戏园子,也没什么新奇的。”赵椿这么说,眼珠子就没停下来过。
赵茂却发现不对劲:“爹,你怎么忽然带我们来看戏?”
家里还没收拾完,又要造新房子,又要把豆腐生意继续做起来,赵梦成却特意将事情都推开,带着他们来镇上看戏。
“看完你们就知道了。”
赵梦成要了一杯茶,几盘子点心,赵馨咬住第三块小点心的时候,“哐当”一声,好戏开场。
啪嗒!赵馨口中的点心都掉了。
赵椿赵茂也瞪大眼睛:“台上唱的是咱家的事情。”
戏台上,丑角笑得夸张可恶:“我乃是皇亲国戚,如今瞧上你家小儿,还不快快将孩子送来与我驱使。”
“好让你知道,镇上百姓如我圈养猪狗,我要多少便有多少。”
生角抱着孩子不肯放:“我本也是良民,绝不会卖子求荣,你再逼迫我便要告到青天前。”
“你敢!”戏台上,丑角追打着生角,抢过孩子举起。
“今日便让你知道,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要你死,你只能死。”
猛地将孩子扔入水中。
赵茂吓得啊的一声,扑到赵梦成怀中。
赵梦成抚摸着孩子后背:“这只是唱戏,是假的。”
赵椿赵馨只从旁人口中听过那一日的情景,这会儿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台上已经演到生角为救子跳入河中,父子俩痛苦挣扎,丑角在岸上嚣张大笑,却见白龙从天而降,将父子俩从水中救起来。
赵梦成写的话本简单,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