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的家庭吗?”
“大三,二十岁吧。”
温泽瑞一愣,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沈思柠解释,
“我怀疑她的身世,和裴家那边有点关系。”
“她家庭条件蛮不错的,她爸是容氏集团的董事长
,身边交往的朋友也都是豪门出身,”温泽瑞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沈思柠抿了抿唇,“也许吧,不过我还是想见她一面。
“行,这周六她表演结束,我安排你们见面。
"嗯,谢了。
聊完容溪的事,温泽瑞含笑看她,转了话题:“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沈思柠无奈地笑了下,“是啊,又老了一岁
温泽瑞敛下眸,“他不来陪你过生日吗?
沈思柠一怔,无所谓地道:“来吧,他昨晚说要来呢。”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裴时礼的电话,沈思柠抬手将电话挂断。
温泽瑞眸光微动,“你们吵架了?”
“差不多。
“他对你不好吗?”
和其他男人抱怨自己婚姻不幸,卖惨求同情的嫌疑太重,沈思柠随口敷衍:“还行,夫妻间吵架很正常。来的时候天气晴朗,此刻的天空却阴沉下去,气压低的骇人,咖啡馆外,一辆黑色库里南在这里停了二十分钟,车内的气压比阴天还要低,压抑的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随着“嘟嘟嘟”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以后车座的裴时礼为中心,车内的温度迅速降至冰点。
江哲远很想扣个地缝把自己埋了,裴总为了太太的生日,连轴转了整整一个星期,今早去加工店取他给太太亲手做的珍珠耳钉,原本打算等太太开完庭去接她,结果在法院门口,看到她急急忙忙地上了辆出租车,赶来和温泽瑞见面。在看到温泽瑞出现在咖啡馆的那一刻,江哲远悬着的心死得透透的,身后那股压迫感让他连从后视镜偷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祈祷太太赶紧出来然而,二十分钟,太太还没出来,反而有种越聊越欢的趋势,裴总面无表情地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是一一被挂了。江哲远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时礼,他坐在后座,长腿漫不经心地交叠着,深眸没有任何情绪
看着咖啡馆内说笑的两人,手里在把玩那对圆润的珍珠耳钉。
过了五分钟后,他又打了个电话。
三秒钟后,仍是被挂断。
他看着她蹙了下眉,思考片刻后,把他的电话挂断,继续和温泽瑞聊天。
她笑得很放松,是真心实意的笑。
裴时礼按下车窗,任由阴冷的风吹进来,他点了根烟,沉沉地吸了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车窗外。又过了五分钟,他再打,她还是没接。
随着“嘟”的一声挂断,江哲远的寒毛都要竖起来,虽然裴总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发怒的情绪,但他本能地感觉到,他比以往数次都要生气。十几度的天,江哲远硬生生被逼出一身冷汗,手掌心里都是汗涔涔的。
“裴、裴总,要不我去把太太喊回来?”他试探地问。
裴时礼掀起眼皮,眼神淡漠,“去打扰她和好朋友聊天?”
江舞远闭上看,不敢多言。
他安慰自己,裴总这段时间对太太很好,在太太面前姿态放的可低了,
就算太太一周七
有五天都在
小地出差,裴总生
气却也没有发火,说不定裴总正在静静地说服自己冷静。
毕竟今天是太太的生日,应该不会发火的吧....
一个小时左右,咖啡馆里的两人终于起身,江哲远松了口气,从后车镜去看裴时礼的脸色,他仍是漫不经心地把视线放在他们俩身上,像是在看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冷淡又懒散。
江哲远弱弱地出声:“裴总,我去喊太太上车?”
裴时礼弹了弹烟灰,瞥他一眼,“你今天的废话,有些多了。”
江树远收回认为观总不生气的想法,不敢再做出头鸟。
沈思柠和温泽瑞一前一后走出来,温泽瑞绅士地替她撑着门,她仰头冲他笑了笑,两人站在门口聊了几句,然后一起走向温泽瑞的车。她坐了温泽瑞的副驾驶。
温泽瑞的车就停在这辆库里南的前面,一直不敢大声喘气的司机杨叔问:“先生,要不要跟上?”车窗关上。
裴时礼掐灭烟头,捻在车内的烟灰缸里,淡淡道:“撞上去。”
杨叔以为自己听错了,“先生?”
裴时礼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森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没听清?我说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