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是经过大队批准的,真算起来
那就是大队的生意,因为他们赚的钱大头都按照国家规定
上交到队里面了,然后再合着
队里面的其
他收
比例发下去。这时候也没见你说不要啊,你张口闭口就资本家做派,你想干啥啊?你咋
当木匠是件费工费力的事,每年其实赚不了几个钱。
但要是这都能被扣上资本家的帽子,回头要是村里面的乌拉草生意真成了,那还了得。
即便孙二花可能也就是图个嘴上舒服了,不一定真是想扣帽子,但有些话也不是能随便乱说的,所以她今天的这个教训还不能轻了。“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村里面给你们安排的养猪也是生意,也是资本家做派,以后你们家养猪这事儿也就别参与了,今年你们家那两头猪交上来的时候也别要钱了。”张永平又吓唬她。“凭啥不给我们家钱!”孙二花一蹦三尺高,“我们家辛辛苦苦一大年养的猪,凭啥要白交上去!”“你说凭啥,当然是凭你们家不是资本家,不需要钱就能活着啊!”胖婶儿阴阳怪气了一句。
“王招娣你个...孙二花又开始骂胖婶儿,结果刚起个头又被张永平按下去,“孙二花你给我闭嘴吧你,你是真以为我不会罚你是吧,我告你啊,你今天的工分没了,并且接下来一个星期你除了正常给我上工外,队里猪圈、牛棚、马棚的清扫也都交给你了。清扫猪圈和牛棚、马棚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而且还包含了粪堆的处理,又脏又臭就算了,听张永平的意思还没有工分。本来正常上工就够累了。
凭啥啊?
孙二花不乐意,“我不干!”
“你也可以不干,回头我就看看你在大队长面前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张永平也不和孙二花吵吵,直接拿周立新压人,“这只是我罚你的,你就等着大队长回来的吧,你看看他到时候咋收拾你!”果然,孙二花一听到周立新的名头就萎靡了。
丧眉搭眼道,“干就干,不过你凭啥就罚我一个人啊,王招娣也动手了,你要罚就一起罚!”
张永平不乐意和孙二花这样的老娘们一直叨叨,就不耐烦地说:“我罚你是因为你们打架吗?我罚你是因为你说话嘴上没把门儿,是因为你思想有问题,张口就给人扣帽子,你爱干干,不干就等晚上大队长回来的,我交给他处理。孙二花这下彻底不敢吭声了。
张永平又催着其他人赶紧散了。
这时候,正好程玉颜又折回来了。
孙二花不敢和其他人吵吵,就把火气发泄到程玉颜的身上,骂道:“呸!小狐狸精!”
她的声音不算大,程玉颜又距离他们还有些位置,本来不应该听到的。
但是无奈她上辈子听过太多这样的字眼,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
程玉颜本能的生气了,第一反应就是动手。
但是对面的人很多,程玉颜又想到祝成蹊昨晚和她说过的一些话,就忍下来动手的冲动,反击道:“呸,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你不仅是个狐狸精,还是个黑心烂肺的老妖婆!老妖精!“哎~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孙二花又来劲了,心想我打不过王招娣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但才开口又被张永平给打断了。“孙二花你一会儿不闹事儿你就不舒坦是吧?你是不是有啥毛病啊?人家好端端地走着呢,也没招你没惹你,你张嘴闭嘴就狐狸精,你又想干啥啊?”昨晚开小会的时候,周立新除了着重说了祝知青有
能会帮着村里卖乌拉草的事情,还说一下新知青这两天闹出的事情。
尤其点名了程玉颜和叶知意以及程知同之间的关系和一些他观察出来的小九九。
周立新当时还说:“那个程知青长的好看是好看,但我看着不像是啥有心眼儿的人,反倒是个直脾气,应该也做不出来招人的事儿。但她毕竟已经长那样了,肯定会有一些人惦记上或者说一些有的没的,你们回头也注意一下各自小
宜的,还有那些心不咋正派的在背后说三道四,回头再害了人家名声。
“这还算是轻的,万一要是因为这些风言风语或者一些没脸没皮的算计让那程知青在村里闹起来,甚至出啥问题了,那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防范于未然,程知青那里也要格外注意。结果大队长昨天晚上才说完,别的队他是不知道,但是自己队里反正是出现了。
这给张永平气的,又对着孙二花骂道:“孙二花,你是不是觉着扣你今天一天工分扣少了啊?你既然这么闲着,那你接下来三天的工分都别要了,另外打扫猪圈的时间也给我加长到半个月!”孙二花还是不服气,但是看着张永平比刚才更黑沉的脸色,总算没敢吭声。
不过她也没这么算了,而是狠狠瞪了程玉颜一眼,打算回头再找机会和程玉颜算账。
程玉颜也不怕,不仅反瞪回去,还趾高气昂地冲着孙二花“哼”了一声。
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又想起来祝成蹊的一些交代,扭头看了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