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做不了。”
梁序之无声看着她,眼神冰凉。
钟晚这些话也没怎么经过思考,仿佛能看见他们之间那栋好不容易稳住的楼宇正在崩溃、倾颓。
她攥住手,继续道:“我应该回杭市,过属于我的生活,演话剧也好、找个公司上班做文员也好、做视频也好,至少是我能选择的。等再过些年,也许会交个条件差不多的男朋友,跟他结婚、生子;也许只跟朋友一起攒钱养老,找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买个有院子的房子。”
不知是哪句话,让梁序之也再克制不住,他拉起她,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猛地推在那面落地窗上,让她动弹不得。
钟晚听到她身上裙子被撕裂的声音,以及旁边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她无力地闭上眼。
毫无预兆的开始,让她感到刺痛,但对比心里的感受,却又好像算不上什么。
……
即使在这种事中,钟晚也从未见到他失控的样子,只有今晚。
他目光幽沉,一切都进行得极为猛烈、毫无章法,她紧贴着被风吹得隐隐发颤的玻璃窗,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她默默承受这虚妄又真实的折磨。
后来,屋里光线朦胧,梁序之冰凉的唇贴着她颈侧,冷声质问:“就这么想走?”
钟晚眸光涣散地看着他,别处的感官击碎了她的声音,让她无余力再说出任何回答。
随即,梁序之的嗓音也有些喑哑,“你还记得吗。你以前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钟晚此时意识也有些回笼,他眼中情绪似在翻涌,乍然退出,没有要再继续的意思,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
她回忆许久,才想起什么时候答应过他。
当时事中随口一句回应,钟晚以为他跟她一样没放在心上,却从来没想过,他现在还能记得。
难道,他当时是当真了吗?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映得到处都是惊心动魄的苍白。
钟晚跌坐在沙发上,阖上眼,又有辛咸的泪水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滴到锁骨,浑身好像都是痛的,比前段时间的高烧还要难受,像是一副只拥有情绪的空洞躯壳。
她想起十几岁时读过的一本书,现在还没忘记里面的话。
——远离,不是放弃你,只是无法再接受你以我不愿意、不适合的方式来对待我。
我不愿意待在一个一点都不美丽,一点都不符合我本性的关系里。*
当年记住是因为完全无法理解,但现在,也许无人比她更能体会。
大概是梁序之出去了,她听到砰的一声门响,和雷雨声交织在一起,砸在她心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