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除了骂了老三几句混帐外,后面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舒南月竟然也发现了这件事,从她的认知角度和原则上讲,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这样处理的。
所以她在知道事情经过之后,便第一时间去找老三,想让他去自首。
老三那个时候觉得舒南月好像是疯了。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户人家都收钱闭嘴了,怎么她还来劲了!
夫妻俩激烈的争吵过去,老三实在没忍住,打了舒南月一巴掌。
那是老三娶她过门后,第一次对她动手。
舒南月当时似乎很平静的就接受了那一巴掌,并没有多闹,可后面却依然对老三撞了人还逃逸的事情,咬着不放。
她说给老三两天时间考虑,如果他不主动去自首,那她便去警方那里举报。
老三听到这种话后肯定慌神,他又去找了自己的父亲。而陆老爷子听完老三的话以后,一时暴怒,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年他本就不同意舒南月进门,一个是舒家和陆家门不当户不对,舒家又落败成了那个样子,二也是舒南月看起来就不太像是那些会妥协的豪门太太们。
她太干净了,在纯白的地方,她这种干净是优良的品质,可是在本就污秽的地方,她的干净,就是罪。
后来陆老爷子沉吟许久,只问了老三一句话,他到底对舒南月还有没有感情。
老三当时已经对曾经的白月光完全没有耐性了,听见父亲那样问,他直接就回了一句“早就淡了”。
陆老爷子当时一脸可怕的高深莫测,说既然这样,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后面的事情,就如所有人知道的那样,舒南月忽然变成了和情夫私逃的荡.妇,舒灵也一朝从陆家千娇百宠的三小姐,变成了母亲出轨后生下的野种。
当然了,这些过往的内情,陆老爷子是完全不可能和陆鹤之提起来的。
他这次过来,只是想要求陆鹤之不再继续深查舒南月的下落,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会说。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望向陆鹤之,语气深长:“当年的事情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是我,是你的亲祖父,要求你停手。明白了吗?”
陆鹤之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老爷子嘴里,听见想要的答案。
短暂沉默后,他又挂上了面对着外人时,最常用的那种慢条斯理的笑意。
“爷爷,您应该还记得吧?上一次去国外时,我就说过,您已经老了。”
陆老爷子眯了眯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陆鹤之笑意更浓,回:“意思就是,我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跪在您脚边,求您别选那个野种做继承人的孩子了。”
陆鹤之这些年在国外积攒的实力其实已经很强了,但是国内陆氏总部这边,他起初也还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虽然是长房长孙,虽然能力高于陆家所有的孩子,但是架不住他身后没有一个靠山和支持他的人。
蓸箐那时为了陆长衍,做尽了肮脏的事情。陆鹤之几次在她手中栽了跟头,虽然不至于伤到元气,但却也还是有些影响。
那时陆老爷子面临着最后的抉择,基本上就是在他和陆长衍之间做选择,毕竟陆家的传统,就是从长房中挑选未来继承人。
而单看能力,陆长衍在他跟前没有一丝胜算。
可陆鹤之也明白,陆老爷子这个人复杂的很,除了个人的能力以外,他似乎也很看重他们的服从性。
与其说他在选择未来陆氏的接班人,不如说,他在选以后能给自己做事、能无条件服从自己的一条狗。
陆鹤之看透这一点后,便一丝犹豫都没有的,直接跪到了陆老爷子脚边。
那时的陆鹤之,并没有什么自尊和骨气的观念,他只知道,他要赢,他要得到一切。
而陆老爷子似乎也很满意他的举动,当时真的就像是逗狗一样,笑着抚摸了两下他的头发。
第二天,陆鹤之便成了正儿八经的未来家主,陆氏未来的继承人。
陆鹤之其实对这些屈辱的回忆,印象并不是很深。但如今再聊到这里,他倒是也忍不住提起来了。
陆老爷子听完他的话,脸色不由深沉下去。
他看着陆鹤之,半晌后,问:“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我闹下去?”
陆鹤之笑笑,觉得这场对话到这里似乎已经可以结束了,便没有心意再浪费时间,起身喊了秘书进来送客。
老爷子看着他修长清立的身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也笑了笑。
“孩子,希望你后面不会为了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陆鹤之对他的话不以为意。
现在陆氏靠着他上了几个台阶,他也渐渐在总部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哪怕现在老爷子正大光明的和他打擂台,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了。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面,陆鹤之真的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