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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想想,好处百里璟都拿了,到坏处了,就不及他了?
没有这种好事。
南荣掌门不轻不重地笑了下。
“还想让我门内的弟子和长老陪他去送死,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他要找死,自己找去,少在这给我学狗叫,我镜宗开门迎客,也能随时送客,弟子均是自愿拜入宗门,要是有朝一日想走,本座绝不阻拦。”
楚国皇帝面色铁青。
使臣眼看事情如脱缰野马,朝着没能预知到的方向去了,忙把头埋到地上,连连赔罪:
“掌门息怒,我们、我们……就是说说,皇子殿下能跟在您身边,是他的福气,刚才的话都是我犯了混,想着都是一家人,才口无遮拦了些,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南荣掌门:“谁跟你们一家人?你开玩笑我可不开,我镜宗长老各司其职,平日里有自己的事要做,没人有空陪他一个一百多岁的孩子过家家。”
事情彻底谈崩。
南荣掌门起身,朝外走去。
沐青长老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掌门,掌门……”使臣急着想追,却连一个衣角都没能抓到。
“……陛下。”他冷汗涔涔地回头。
“废物。”楚国皇帝面如森罗,再压制不住火气,一脚把他踹翻到地上,抽过一帮侍卫腰间佩戴的长剑,当头就给了他一剑,“这点事都办不好!”
该要的好处没要到,还连累他被数落了一通。
当真该死。
使臣没敢躲,硬生生挨了,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腹,痛得蜷缩起来,一声惨叫都不敢发出来。
一旁还未离开的侍奉弟子被这一幕惊到,想上来劝,楚国皇帝哐当扔了长剑,踩着一地血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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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亦无殊把厨房和碗筷留给山间的草木收拾,自己坐到莲花池边的小木船里,薅了一朵花过来,一片一片花瓣往下扯。
“他生气了,他没生气,他生气了……”
扯到单数,亦无殊把花丢水里,又去薅另一朵开的正盛的,“数错了,重来。”
“他生气了……”
“仙尊。”山下忽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呼唤,清越的少年音,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就停下,尾音里还有点急促。
亦无殊把自己散落的长发撩到耳后,随手拨了下眼前的云雾,薄雾扩散开,露出一幅半透明的山水画来。
是半山腰上的场景。
上次有弟子来打扰过他后,他就在这里设下了结界,未经允许不可入内,那人走到半山腰被拦住,就在那小声喊他。
“有事?”亦无殊靠在木船上,手肘搭着船边。
百里璟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一跳,上下左右找人,什么都没看到,鬼影都没一个。
他反应过来,看向前方空空如也却就是怎么也穿不过去的石径小路:
“仙尊,是您吗?”
花草葳蕤,苍天大树渗下点点细影。
百里璟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拿出最乖巧最讨人怜爱的表情,“我来找您,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说。”
百里璟咬唇,“您临阵改变主意,收微生长嬴为弟子……是为了保护我吗?”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有利于他的解释。
当时那样的情况,亦无殊忽然出手救下他,分明是对他有着好感,一切也都如他想象中发展,可到了最后的结果,却把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了。
若非如此,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
短短几天之内,他的损失不能用惨重来形容,苦心经营了上百年才养出来的人脉,转眼间就被人砍掉了大半。
要不是从小在皇宫长大,心理素质过硬,他差点吐出口血。
“?”
亦无殊坐直了,“保护你为什么要收他做弟子,我收他是想要他啊。”
他理解不了这个脑回路。
这回答无异于给百里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状态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为什么?之前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您突然就变了?”
亦无殊想了想,问他:“你知道宫廷玉液酒的下一句吗?”
仿佛是猝不及防的一个惊雷,百里璟心脏急遽收缩,短短时间内,脑子里就闪过了几百个念头。
亦无殊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
难道他也是……
他又为什么要问出来呢?不怕被人怀疑夺舍吗?
难道是想找到同伴?
多年在异界求生的经历让百里璟没有急着承认,而是做出惊讶表情,“什么酒?宫廷……您是喜欢这种酒吗?”
“不知道啊,”亦无殊也不失望,“他就知道。”
他?
微生长嬴?
这下百里璟的脑子是真成浆糊了。
微生长嬴……也是?
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