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烧的稀里糊涂,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硬邦邦的有点硌牙。
看了半个时辰,陆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还不睡吗?”
赵北川手一顿,以为自己点着灯影响陆遥休息,放下手里的活计道:“这就睡。”
田家的炕有三米长,陆遥睡在最里侧,赵北川则睡在最外侧,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仿佛是楚河汉街。
吹了灯,屋子里就只剩下呼吸声。
黑暗中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陆遥咬着被子扭动,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似的。
上辈子素了那么多年,到死都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为啥这辈子合理合法没人管了,还是尝不到哇!
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的骂,赵北川,你是不是不行?你就不能像个爷们似的,狠狠的把我扑倒,进行腰部运动吗!
“你不舒服吗?”赵北川突然开口。
“没,没有啊……”
“我以为你又发烧了。”
陆遥:……
对,他现在骚的厉害!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谁叫他有贼心没贼胆呢。
“没事,快睡吧。”
不一会旁边传来轻轻的鼾声,陆遥失落的吐出一口气,这样看着猪跑,吃不着猪肉的日子还得过多久啊~
翌日一早,赵北川起来开始清理自家的旧房子。
如果房子全塌了还好说,塌了一半就显得有些为难。厨房那间屋子拆了可惜,不拆占着地方没办法盖新房。
对门的赵光和隔壁田二哥还有后院的秦大哥都过来帮忙出谋划策。
赵光指着厨房道:“要我说这半边别拆了,你把塌的那边重新盖上,应该能省不少钱。”
田老二摆摆手道,“新房套旧房,三年哭两场,那可不吉利,还是都推倒重新盖吧。”
倒是秦大哥是个稳妥的人,给了个折中的法子,“大川,你家这边地势宽敞,不如把房座往前挪挪,后面的这间屋子也别拆,留下来当成仓房,放些用不着的东西。”
赵北川一想,这个法子可行,还不用耽误时间清理地皮。
“成,那我就听秦大哥的,把地基打在前面,后面的房子我自己慢慢收拾,赶在冬天前能住进去就行。”
决定要盖新房了,东西都得准备起来,首先是地基用的石头,其次是黄泥做的土坯,干草,还有木头。
湾沟村地处群山之间,周围都是土包山,想要找规整的石头可不容易,旧房虽然有一些,但大部分埋在地下不好挪出来,赵北川朝村里借了个木板车,打算去其他村子采石头。
黄泥干草这些东西多的是,至于上粱的木头,隔天陆广生和陆林送来了七根笔直的老油松。这木头做房粱是最好不过的,耐用还不怕雨水泡。
两人来了没走,留下来帮着干活,将坍塌的旧房慢慢清理干净,能用的石头木头挪出来,不能用的都堆到旁边。
这期间陆遥也没闲着,带着两个孩子去河边捡石头,小的石块可以拿来填充地基缝隙,只有地基牢固了,房子才能稳当。
赵北川又在村子里请了三个盖房的老瓦匠,两个木匠,加上陆家父子,一共八个人。
瓦匠每日给二十文钱管一顿饭,木匠工钱贵一些,一日要三十文。
赶在农闲的时候,大伙都没事做,也不嫌钱少,盖上十天半个月就是四五百文呢。
陆父和陆二哥不要工钱,说多了陆广生还着急,骂他把自己当外人。赵北川没办法,只能找陆遥说这件事。
“爹和二哥不要工钱,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陆遥正在挑豆子,这几天没什么事打算继续做豆腐。“我爹就是那个脾气,你不用想太多。等盖好房子给他买两坛子黄酒,他比什么都高兴。”
赵北川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他不喜欢欠人情,等盖完房子再找机会把钱结给岳父。
豆子快挑完了陆遥见他还没走,忍不住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我干活去了。”赵北川神色落寞的离开,心想陆遥果然还是不愿跟自己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