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打量着四周围。
“看来在这个时空的你,情况不怎么样。”贺连洲开口。
殷屿翻了翻白眼,他挣扎着坐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床,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一把又将他按了回去。
“殷队长!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的情况还不稳定……”医生严肃警告。
殷屿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了?”
“伤口严重感染,高烧昏迷了三天,然后又出现了局部栓塞的情况,我们现在正给你服用注射血液稀释剂。”医生说道。
医生的目光落在一旁贺连洲的身上:“这是你的朋友还是家人?需要有人清楚你的后续康复护理。”
“我相信我不会有事……”
“你告诉我就行了,我和他住一起,我们两人寸步不离彼此。”
殷屿和贺连洲的话同时响起。
殷屿被贺连洲的话激得呛咳起来,一旁护士都紧张地盯着一旁的监护器,生怕哪儿不对劲。
医生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贺连洲,颔首说道:“好,那你跟我出来一下,我跟你说一下具体事项。”
贺连洲跟着医生走到了病房门口,见医生还要往外走,他喊住了对方。
他目光诚恳,声音低沉温柔,好像要叫人溺毙在里头:“我想我们就在门外说吧,我不想他离开我的视线,我很担心。”
殷屿:“……”
医生轻咳一声,点点头表示理解。
而待在殷屿病床边的小护士则耳朵通红,目不斜视地盯着殷屿的监护器,像是要把那屏幕盯出朵花来。
殷屿深吸口气,闭上眼。
烦人!
“殷队!?”门外又传来一声轻呼,“你终于醒了!”
殷屿看过去,就见小平头拿着一个游戏机和一杯咖啡站在门口,一看就是来陪护时候的基本套装。
他兴奋地一个大步冲进来,就要扑上殷屿。
“诶诶先生当心!”小护士尖叫,薛平手上的咖啡都快翻到仪器上去了。
下一秒,薛平就觉得自己被拎开了。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看,就见一个脸上带着一张铁质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身后,眼色冷淡地看着他,旋即下一瞬,他就被丢到了门外。
“我去。”薛平跳起来,“你谁啊!?”
殷屿见状眼皮微跳,他捏了捏眉心,低喝一声:“薛平。”
“哦哦队长!我来了!”薛平缩了缩脖子,他连忙把饮料和游戏机往外面一放,瞪了一眼贺连洲,“我现在能进去了吧?”
贺连洲往旁边让开一步。
薛平摸摸鼻尖,快步走进来:“队长!”
贺连洲收回视线,然后看向医生,温和地道:“方才被打断了。请继续说。”
医生:“……咳,好的。”
医生接着给贺连洲说术后的康复注意事项,而殷屿则忙着询问薛平——
“我昏迷了多久?外面情况怎么样?”
薛平挠挠头想了想道:“差不多七八天的样子吧,我们和崔指导轮流来陪的。现在外面忙着重建和搜寻失踪人员,我听说还有一队消防车队在地震的时候正好在高架上,然后整个高架都塌了,到现在车队的人都没找齐。”
殷屿闻言一顿,眼色微暗。
“七队的其他人呢?都没事吧?”他又问。
“没事!活蹦乱跳呢!现在是杜工当代理队长,几乎每个班都得轮二十四小时,有的时候更长。”薛平嘀咕道,“这地震最麻烦的就是余震多,本来建筑结构就不稳了,再一震,又塌了一片,还把好多救援的支援的压在里头,现在都不敢贸然进去了。”
“到现在还有余震?”殷屿皱眉。
“现在停了,就是头三天的时候,余震那叫一个频。”薛平赶紧摆手,他又压低声音,悄悄地道,“好多人都说听见地底下有怪声,钱英朵有一回也说听见了,说不是地震的动静,更像是龙吟!”
殷屿闻言一顿,龙吟?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母亲抓着他的手,不停地说“地底下有声音”、“好响好响的一声”,当初他以为那是地震时地壳移动撞裂的声音,但如今,如果连他队伍里的队员都这么说……
殷屿眉头皱紧:“对了,我的手机呢?”
他想联系一下老熟人。
“在这儿呢!”薛平连忙拿给殷屿。
“我妈现在怎么样?还在临时点吗?”殷屿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问薛平。
薛平道:“阿姨已经被送到安置点了,就在隔壁街上的关怀医院,那里已经被临时改用了。”
殷屿点点头。
“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殷屿对薛平道。
薛平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
殷屿看过来,挑挑眉:“我已经醒了,我没事。”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拔开身上的管子。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