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里的冰蓝色。
傅凭司哄说:“宝宝,睁开两只眼睛。”
盛明盏抿了下唇,把眼睛完全睁开。
傅凭司问:“你眼睛痛不痛?”
盛明盏摇摇头。
很特别。
傅凭司沉思几秒。
盛明盏伸手去摸他手中的分手信,被他给抬手捉住双手手腕,反手往怀里一带。
两人跌坐在扶手沙发里。
傅凭司道:“我要保留证据。”
盛明盏睁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男朋友。
面对盛明盏的可怜攻势,傅凭司只坚持了两秒钟,就松口道:“好吧,我们去把这封信给烧掉。”
两人来到厨房,借了一点火,将信从一角开始烧起。
傅凭司把燃烧的信丢进铁桶之中,和盛明盏一起守在厨房,盯着信被火烧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小堆黑色的灰烬。
盛明盏又伸手戳了下傅凭司的手臂。
傅凭司抬眸看向盛明盏,读懂自家男朋友的意思,失笑问:“你是觉得我还有能力把这堆灰烬重新复原吗?”
“不行,你就得销毁。”
盛明盏安分了半分钟,又开始恃宠而骄。
“好好好。”傅凭司应声,张开手掌,用上一点吞噬的力量,把铁桶里的灰烬彻底消灭,消灭得连一点灰烬都看不到,“好了,现在我算是彻底没有我家小朋友的‘罪证’了。”
盛明盏负手而立,满意地离开厨房。
刚走近书房,他就听见从书房里传来一声悠远诡异的声音,在喊他:“妈妈,我饿。”
盛明盏慢慢地转过头,盯着摆放在书房里那张书桌上的漆黑坛子,轻吸一口气,问傅凭司:“为什么……”
傅凭司解释说:“规则物品会跟随我们回来的。”
盛明盏沉默几秒,走进书房。
书房里,不仅有漆黑坛子,还有那只小熊木偶。
傅凭司观察了下,将小熊木偶摆放在一个四周都照不到镜子或玻璃的地方,免得小熊木偶哭泣。
盛明盏来到漆黑坛子面前,鬼孩子喊他:“妈妈,我饿。”
他问道:“家里有糖吗?”
傅凭司回想:“没有。”
于是,盛明盏伸手打了一巴掌漆黑坛子,道:“家里穷,爸爸还要辛苦赚钱呢?待会儿给你带糖。”
“好吧。”鬼孩子委屈地说,“妈妈好,爸爸……爸爸比坏要好一点点。”
傅凭司的通讯器响起通讯铃声。
他离开书房,在客厅里接了一个通讯电话。
几分钟后,傅凭司回到书房,对盛明盏道:“宝贝,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换回自己的衣服吧,我在楼下超市里买一袋糖,回来后,我们就出发。”
等盛明盏换好衣服,傅凭司已经买好糖上来,正打算喂糖给漆黑坛子。
远远的,盛明盏还没走近,就听见鬼孩子在鬼哭狼嚎地喊:“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好,爸爸坏。”
偏偏傅凭司还听不见鬼孩子的哭喊,那声音简直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凭司家暴打孩子呢。
傅凭司刚放下一颗糖,盛明盏走进来,道:“我换好衣服了,我来喂糖吧。”
他从糖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放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
几秒后,坛盖张嘴,把两颗糖一起吞下去。
鬼孩子道:“妈妈给的糖,好吃。爸爸给的糖,不好吃。”
盛明盏瞥一眼从同一个口袋里拿出来的糖,沉默地想这能有什么区别吗?
他道:“安心守家。”
鬼孩子吃饱喝足,乖乖说好。
路上,盛明盏注意到时间:“今天周日,明天又要上课了。”
傅凭司等交通灯通行的间歇,问道:“不是说怕缺课,影响平时分吗?”
“这还是不太一样的。”盛明盏比划道,“虽然休息了三天,但是这三天是在副本里度过的,就有一种……劳累过度又白休息的感觉,你懂吗?”
“懂。”傅凭司应声道,“这算加班。”
盛明盏闻言,反应了下:“你有加班工资!”
傅凭司听出盛明盏这话的意思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肯定,含糊地应了声:“嗯。”
盛明盏哼声说:“我没有。”
他连加分都没有。
特别行动区。
傅凭司将车停在停车场,下车时轻抚盛明盏的后背,道:“现在带你来领补贴。”
办公大楼前,通过安保关卡时,保卫科的人打了声招呼,例行询问:“傅队,这位是……他要做个登记。”
傅凭司将预先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保卫科的人依照资料上的内容开始登记相关信息。
在填到身份信息的时候,负责登记的人盯着资料上的其中一栏看了好几眼,似是在确认般。
资料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