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呜咽是最好的催/情/药。陆纨眼眸一深,在她纷乱的呼吸声中,他再次攫住了她殷红的嘴唇。
他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纪明意的脸颊,哑着嗓子说:“闭眼。”
纪明意只觉唇上一软,然后她被一双无情的手遮挡住了全部的视线。
原来人非神佛,岂能真的无欲无求,而喜爱和欲望总会相伴而生。
在四方的床榻之上,陆纨的双眸微阖,他无比认真地亲着自己的妻子。
两人唇齿相融,鼻息交错。
他唇瓣的温度很热,一下一下吮在她嘴唇上。到最后,纪明意都不知道他们的唇蛇是何时分开的,也不知自己怎么抱着肿胀的脑袋在陆纨怀中睡下。
第二天起床时,纪明意的身边已然没有陆纨的影子,倒是桌上有他令人早早就备好的早膳。
纪明意摸了摸自己嘴唇,发现唇瓣略肿,可见昨晚被陆纨亲了多久。
她心乱如麻地用着膳。
纪明意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陆纨那样一个在床事上从不贪恋的人,是怎么会在昨晚忽然忍不住亲自己的,还那样用力?
她心神恍惚地出了院子,结果在花厅里头和陆承碰了个正着。
陆承的目光在纪明意不正常的唇瓣上停留了几秒,少年一贯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他的眼瞳清凉如月光,嗓音略沉地问:“你嘴巴为什么肿肿的?”
纪明意微微蹙眉,众目睽睽之下,她态度强硬地说:“九郎,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是吗?”少年哼笑了声,他眼角发红,一点点儿逼近了她,“那依阿意看,我该关心什么?”
纪明意说:“几日后院试公布排名,考上没有,考上之后该当如何,没考上又该怎么办,才是你要思考的事情。”
“阿意真大义凛然啊。”陆承被她过分大公无私的话气得笑了笑,他说,“如此关心我的成绩,还真是与我爹如出一辙。”
“我本就是你娘。”纪明意不看他的双眸,她只咬重字音说。
陆承抬眼看她,目光又无法克制地盯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狠狠捏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冷冷地抿着唇说:“是,我爹这不是身体力行地向我证明了这点么?”
少年的语气如霹雳骤雨般,将纪明意砸了个轰隆作响。
纪明意不觉羞恼,她凶巴巴地道:“胡说八道甚么呢!”
想到昨日与父亲在书房中的交锋,陆承的眼眸微微垂下,他收回了那股来势汹汹的卑劣,只声色暗哑地说:“阿意,我承认我爹很优秀。”
“但他性子太冷,与你根本不相配。”
“我爹给不了你想要的,你迟早会明白,他是个好人,却并非适合你的良人。”少年的眼瞳漆黑而深邃,他望着纪明意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