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之呢!!把那个混账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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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二楼的某一处角落,舒灵脚步匆忙慌乱的将陆鹤之拉到了那里。
那边有一个大石柱挡着,一般人除非特意从那里经过,不然很难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舒灵是因为听见了陆老爷子发怒的声音之后,才吓得想先带着陆鹤之躲一躲。
今天这事情闹得太大了,是那种措手不及的失控感。
她原本以为陆鹤之只是找个什么机会,单独教训陆明明一下也就够了,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这样的安排。
一想到这儿,舒灵就忍不住抬头看向自己眼前的男人,有些生气的模样,问:“陆鹤之,你是不是有毛病?”
陆鹤之此刻慵懒地倚在那根石柱前面,两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漫不经心地向楼下轻瞥着。
听见旁边小姑娘的话之后,他也没太在意,只是不经意地回头瞧了她一眼。
“怎么?”
舒灵有点气到口不择言,仰头瞪着他,“没毛病你把事情整成这样?陆明明她……”
她觉得自己说话时情绪实在太不稳定了,话说一半,就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
“算了,别的都不重要了,你就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收场。”
在陆鹤之眼中,小姑娘此刻脸上布满了隐忍加无奈的表情,他理解不了她这是什么反应,眼底的神色也渐渐凉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做得过分了?”
舒灵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是过不过分的问题吗?”
“不然呢?还是你又忽然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可怜,觉得我狠毒?”
陆鹤之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沉下去了。
他忽然想到了小时候,他那位父亲带着那个私生子回来,对方怀里还抱着一条小狗。
那只狗看着温顺,但实则非常擅长观察人的脸色,它甚至能分辨出家中谁得势,谁又是被遗弃的那个。
所以后来某一次,它趁着陆鹤之在角落里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很嚣张的扑掉了他的餐盘,又顺势在他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当时陆长衍就在不远处,背着光站着,陆鹤之抬起头时,明明看见他笑了,但转头曹箐过来之后,他马上就装出了一副慌张的模样。
“妈妈,我的小花把大哥的碗打翻了,大哥好像生气了……怎么办,他不会收拾小花吧?小花胆子太小了,它……”
曹箐当时看着那个私生子,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有些心疼的将他抱进怀里。
“不会的不会的,宝贝,他不敢,他一定不敢。”
陆鹤之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房间默默的一个人给小腿上的伤口上了药,整个过程里,他带着超乎年龄的冷静和冷漠。
第二天,陆长衍的那条狗就死了,死状非常惨烈。
陆长衍哭得稀里哗啦的,趴在曹箐怀里委屈的不行。曹箐心疼坏了,当晚就让陆鹤之在下着大雨的院子里,站了一夜。
那晚的雨真大啊,冰凉的雨水顺着头顶浇透了陆鹤之的全身,他小腿上那处被狗咬伤的皮肤,经过雨水的冲刷,很快的就再次泛红,发炎。
陆鹤之像是什么疼痛都感知不到一样,就那么安静地看着那处伤口。
半晌,他忽然低笑了下,接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喃——
“你看,你还不如一只狗。”
……
陆鹤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他只感觉听见舒灵质问的那些话之后,他忽然非常生气。
顷刻间,在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鹤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将她往旁边的石柱上一推。
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变得非常近,他俯过身去,狠狠逼近她的脸庞——
“你觉得我狠毒,觉得我把陆明明整得太惨了?”
陆鹤之说话时,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好像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中含着低诱的味道。
“还是觉得我这个人太可怕,以后想离我远一点?”
说完这些,陆鹤之又微微一笑,眼底有种猛兽在发狂前,蛰伏的平静感。
“可怎么办呢?”
他抬起手,随意的半蜷着手指,用指骨轻拂着舒灵细腻的面颊。
动作明明很轻,却还是引得舒灵一阵颤栗。
陆鹤之默认地将她这个反应,当成了她害怕自己的样子。嘴边的笑意忽然加重,眼底甚至还涌现出一抹嘲讽。
“你想走的话,也……”
舒灵在这时,忽然打断他。
“陆鹤之,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发疯啊!”
舒灵一副被他气到了的样子,反应过来后,伸出小手推了他一把。
“什么走不走的,现在这个是重点吗!楼下陆老爷子都气成那样了,你把事情搞这么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