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然后才移开目光,依次看向簇簇争奇斗艳的花丛、缠满花枝的拱门和简约而不失格调的木质餐桌。
虽然比不上楼下花繁叶茂,但胜在清净。
她收回目光,对着阻隔的玻璃门上的密码锁叹了口气。
“可惜这里锁了。”
乔郁免置若罔闻,伸手按在了指纹感应处上。
啪嗒一声,门开了。
江彩芙还没从遗憾的情绪里回过神来,一看门突然开了,大惊失色。
“该不会这别墅是你家的吧?!”
乔郁免摇摇头,诚实道,“要是我家的,我早上楼睡觉去了。”
他拿出手机,像是在给人发消息,“我朋友的,你进去拍照吧,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哦哦。”江彩芙用脚尖抵着门不让它阖上,厚着脸皮得寸进尺地询问,“那我可以叫朋友一起上来拍吗?”
她竖起一根手指,斩钉截铁道,“就一个!”
“随你。”乔郁免转身下楼,背对着对她挥了挥手,挺拔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愈渐昏暗的楼道里,“别破坏环境辣手摧花就行。”
他人看着冷冷淡淡不像是能开玩笑的样子,偶尔蹦出的话却又能让江彩芙忍俊不禁。
她笑了笑,迫不及待的在手机里和李依曼分享了这个好消息,让她赶紧拎着包上顶楼。
几分钟后,李依曼气喘吁吁地跑来。
她调整着呼吸,环视四周,眼睛越来越亮。
“这里不是不让进吗?我听社长说都锁了,你怎么进来的啊?”
江彩芙挠了挠脸颊,长话短说道,“遇到个管弦乐社的同学,他的指纹能开锁,然后我就进来了。”
李依曼:“?”
你到底在解释什么?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反正能拍照就行,她也没那么八卦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两人把道具摊开在了桌上,你一言我一句地构思起之后要拍的照片。
江彩芙早上特意用夹板烫了头发,微打着卷的长发看着软蓬蓬的,李依曼帮她把薄纱蝴蝶片黏在了头发上,想了想,又找出睫毛胶水在她一侧的眼尾点了一下,黏了只蓝紫色的小彩蝶上去。
随后她捏着江彩芙的下巴,左看右看,啧啧道,“你说你这张脸,怎么可能拍不好看?!只要是个会按快门的,随手一拍就是大片!”
江彩芙张了张嘴,正要和她进行一番商业互吹,就见李依曼摸上了她自个儿的脸颊,自鸣得意道,“当然了,我这张脸也是怎么都不可能拍丑的,要是真拍得不能看,那摄影师的技术得烂成啥样啊?”
江彩芙立刻闭了嘴,回想起自己那粗浅的拍照技术,沉默片刻后为自己鼓足了劲儿,“放心吧,我肯定能把你拍好看了!”
随后,她用上了这辈子最认真的态度,对着李依曼举起了相机。
“开拍开拍!”
午后的太阳依然照得人心生躁意,但相较之下,两人对拍照的热忱更胜一筹,一拍起来就完全忘了时间了,直到相机快没电了,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江彩芙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烫得不行,要不是有粉底遮掩,肯定已经被晒成猴子屁股了吧?
“其实现在也挺红的。”李依曼哈哈大笑,“但没猴子屁股那么夸张,上镜看着是粉扑扑的,挺好,还不用p了。”
两人结伴下楼,看到群里有人发了消息,说社长点了炸鸡和烤串,甜品也到了批新的,让没去的人都去吃。
“其实这联谊办得还挺好的。”李依曼由衷说道,“虽然没认识什么新朋友,但吃的都挺好的,还拍到了好看的照片,今天没白来啊。”
江彩芙看到群里分享的甜品照片,若有所思道,“确实。”
也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原来的房间……
她摁灭手机,回到大厅后首先去甜品自助区转了一圈,很快就惊喜地发现了栗子蒙布朗的存在,可惜的是她之后又巡视了两圈,实在没看到有红丝绒巴斯克。
看来社长没订那个。
她这样想着,伸手拿起了一碟栗子蒙布朗和餐具,左右张望着,发现大家都在专心吃自己的东西,莫名松了口气。
强行摒除那种不合时宜的做贼心虚,她端着蒙布朗,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还是那道紧闭的红漆木门。
她拧着门把手,透过扩张的门隙,恰巧和乔郁免望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似乎有些惊讶江彩芙的打道回府,坐在沙发抬眼看她时,眼型变得更为圆润,微微上扬的眼尾翘起稍显俏皮的弧度。
你怎么又来了?
虽然他没开口,但江彩芙就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这句话。
“我们社长订了新的甜点,我看到有你喜欢的栗子蒙布朗,就给你拿上来了一碟。”她冲他笑,脸颊还残留着久晒过的红晕。
乔郁免歪了一下脑袋,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