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一样。但重霄门的是一样的。
他们终于确认,换成门主,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一样横飞出了擂台,连自是都与先前被打飞的弟子没什么两样。
李韶容于惊骇中上前扶住了随安平:“门主?”
现场死寂一片,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随安平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里塌陷出一个清晰的凹痕。
他同样不可置信:“我的旧伤……又犯了。”
宁泉等人有些坐立难安地挪了挪屁股。
在人家的地盘上,见证了人家门主被打飞的场面。实在不大合适。
“门主……”李韶容喃喃喊着,冷汗也下来了。
都是大乘期了,明明是大乘期了,还有阿灵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今日要怎么收场……
冯飞鹰反应快,即刻转头去看衍霄道君的方向。
可是百年了……衍霄道君再没出过手。
只有他们这些人最清楚,衍霄道君不是病弱到无法出手了。而是一旦出手,就容易失控表现得不像人。
这时衍霄道君缓缓起身,语气平缓:“数年下来,尔等便是这样做门主,做长老的?”
这话却是说得很重了。
宁泉等人更是尴尬得不敢听。
随安平还在怔忡之中,他反复按压着自己的胸口,竭力去感知识海,喃喃道:“无用……无用……我的伤并未治愈……”
他抬起头。
见周围弟子仍呆愣地望着他,便好似一个耳光重重抽到了脸上。
他为何会应下登天阁的比试邀约,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大气度。
而是因为他正准备挑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来告知众人他的境界突破了。
大乘期啊!
他堪堪就要摸到衍霄道君昔日的成就了。
但怎会有如此脆弱不堪的大乘期?
怎会连旧伤都又牵连出来?
随安平面色变幻数次,最终回头盯住了女妖。
他一把推开李韶容,快步走到女妖跟前。
随安平一身的危险气息不容忽略,女妖本能地后退半步,心道关我何事……“啊!”女妖痛呼了一声。
随安平竟是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门主!”
“门主这是做什么?”
“祝师妹不是要做门主的道侣吗?怎么回事?”
一片哗然之中,几个长老最着急。
女妖此刻泪盈于睫,艰难吐出声音:“你……你……”
随安平都全然不顾了,只剩李韶容的话犹在耳边。
“那两个弟子说了胡话。”
“竟说她不是祝黛灵。”
……
不是胡话。
随安平从齿间挤出声音:“你不是祝黛灵。”
女妖心头一慌,但还是艰难挣扎着去拉随安平的手。
衍霄道君此时拾级而下,一挥袖,解除了随安平手上的力道。
“你不是与她双修了吗?”衍霄道君问。
祝黛灵诧异回头。嗯?这会儿将双修挂在嘴边,她师尊倒又不害羞了。
衍霄道君缓缓走近,口中依旧平稳道:“你不是要与她结为道侣吗?”
随安平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猛然回头:“师叔,师叔……师叔你早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早知道她不是祝黛灵!这才慷慨大方要为我和她主持结侣大典,是不是?”
堂堂门主竟失态至此。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噤若寒蝉,只敢小心翼翼地左右探望。
李韶容也明白了:“那两个弟子说的不是假话,她真不是祝黛灵?那她……”
随安平冷酷一扯嘴角:“是妖?还是魔?杀了便能显原形了。”
他再度伸手去抓。
女妖瞪大双眼,如坠冰窖。
躲?还是继续装?
到底哪里出了错?
就在随安平要捉上去时,衍霄道君又一次挥袖挡开了他的手。
衍霄道君缓声问:“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师侄。”
随安平听明白了他的话音,有些不敢相信:“师叔,你难道还要我与她结侣吗?”
衍霄道君颔首:“正道大宗,一门之主,一言既出,便不该再更改。否则与邪修何异?”
这么多人……这么多人……
随安平旧伤发作,本就疼得厉害,眼下更是怒火攻心。
他的师叔!他的好师叔!是要他在修真界中彻底名誉扫地吗?
“请师叔告诉我,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随安平苦笑,“难道当年震雷城一行,不值得今日师叔告知我真相吗?”
“是妖。”
随安平差点吐出来:“……既是妖,为何不能斩杀?”
“你既与人亲密过了,因是妖便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