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客人,更是玄翊师姐的座上宾,万不能使你冒一点风险。”
说罢,她将手腕上一串珠子解下来,拉住祝黛灵的手给她套上了。
祝黛灵面露惊疑之色,胸口还在轻轻起伏,半晌,她才点了下头。
那长老还行了个礼,道:“方才想必是吓住你了。”
她又吩咐了侍女两句,大抵是无论祝黛灵要求什么,只管顺着客人就是,然后才离开。
这下是真的离开。
下山走远后,她与身边的师姐妹道:“是我疑心病太重了,我担心她身上有异,便试了试她究竟是不是真哑巴。如今看来,做不得假。人在毫不设防之时,怎能克制本能呢?”
她的师妹笑道:“怀疑她作甚?何人敢对朝月宗有图谋?”
另一人也应声:“正是,我见她身上没有别的配饰。只别了一节长尺。”
“哦?那东西有来头?”
“百年前曾悬于衍霄道君腰间呢。”
“看来那道侣传闻为真。”
“我果真不该疑她!”
这厢感叹完,那厢祝黛灵轻抿了下唇。
她为了放置露馅,把失语术反手用到自己身上了。
这比用在那守门人身上的,时效更长。坏处就是,真的会持续很久。哪怕失效后,也有一段时间难以说话。
……唯有真哑,才能像个哑巴,不是吗?
不多时,祝黛灵到了山崖顶。
山崖顶有一座金色大殿,殿前铸有玉石像,石像巍峨高大且莹润剔透,其一手持剑,一手屈指掐诀,裙带飞舞,牵出绿色飘花,灵动非常。
每有月光,必先第一个披于她身。
侍女道:“这是祖师像。”
祝黛灵躬身拜了一拜。
待直起腰时,她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魔神的骨头,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祖师像掐诀的那只手托于掌中。
祝黛灵垂眸扫过。
像前设有香案,案上的烛火摇曳,是方才点上不久的。
想必那几个长老刚才正是来祭祖师的,顺便将玄梨之事上告祖师。
她不知道这祖师有没有受到香火,她担心那骨头受到了香火。
若是长此以往,岂不反过来助长了魔神?
祝黛灵捏了捏指尖,便不客气了。
她回头捉住了侍女的手。
侍女一怔:“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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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祝黛灵在朝月宗享受到的贵宾待遇不同,宁泉等人却是在为她忧心。
他们就在距离朝月宗最近的城镇,寻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如此捱到了第三日,宁泉实在按不住叹了声:“她纵使进得去,真能逃得出来吗?”
一时间无人接宁泉的话,使得这位昔日在照日台极有威信也极有存在感的大师兄,有些不大适应。
他不由转头去看垂仙宗的明宗主。
明宗主抬头,提醒他:“是吉卦。”
宁泉:“……我知道。”“但吉卦也分很多种吧?若是她回来了,但少了胳膊少了腿,算不算吉卦呢?回来了,但修为尽失,算不算吉卦呢?”
这话一出,坐在一旁的衍霄道君突然站起了身。
明宗主:“……”
明宗主:“你说的那叫半吉卦。”
宁泉还欲再辩。
“吱呀”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黑影挟着浓重的魔气钻进了屋中。
宁泉神色微变,正待出手。
却见那人影径直走到了衍霄道君跟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还晃了晃。
宁泉及时收势,颇为无奈:“祝师叔,你怎么半点声音也不发出,还走窗户……险些将你当做妖魔。”
祝黛灵指了指嘴。
宁泉疑惑:“怎么?”
祝黛灵摆了摆手。
明宗主苦恼道:“哑了?不应当啊。若哑了,那不该是吉卦。我起卦岂有出错的时候?”
宁泉想到她一贯秉性,则是思考了起来:“祝师叔,不会是你自己……将自己变哑的吧?”
他话音还未落下,便见衍霄道君一把掐住了祝黛灵的脸,手指正正按在祝黛灵的唇上,似要撬开看看她怎么哑了。
宁泉目光一滞,竟觉得道君动作有些凶狠。
祝黛灵这厢,却轻飘飘地拨开了衍霄道君的手。
又指了指宁泉,而后竖起大拇指,又抿唇笑了笑。
宁泉:?
明宗主:“哦,看来你的推断是对的。她在夸宁君你真是聪明,甚是知她呢。”
宁泉:“……”
衍霄道君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微微垂首,骨头露在外的部分,因为这个姿势而骤然显得狰狞许多。
宁泉紧跟着问:“你身上为何有魔气?”
不过这次无须明宗主从旁协助解答了,他飞快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