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他们都没什么独处的时间
。早晨早
早地过去了
,没想到盛焱会跟过去。
宁颂先于他开口,说:
“秦异没有追究。
濮喻“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柔,好像也知道濮喻为什么要过来,要说什么。
“你不要担心了。”宁颂又说。
濮喻的心沉浸浸的,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有时候情绪上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
“那可能没办法。”宁颂说,“我就这么个人
濮喻很久都没有说话,宁颂碰了下他的手。
他说:“知道了。
“不好意思,叫你担心了呀。
的说:“不听话就不听话吧,听话也不是你了。
宁颂一愣,笑起来。
伤感的气氛瞬间散掉了,满目的湿绿沉沉的举着路灯洒下的碎光,被风一吹晃晃地往下抖。濮喻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一直以来感受到的,无可奈何,只能无条件退让。“其实那天你和盛焱走到教学楼那里的时候,我看见你了。”他对宁颂说出这一日反复后悔的一件事,“当时要是多等你一会就好了。”他当时看到宁颂带盛焱来,是有点赌气的,刚开始在台上没看到宁颂的时候,还想着他是被盛焱绊住了,很不高兴。他要是多等一会,可能就不会等事情等发生那么久了才知道。
他一直非常懊恨。
宁颂很意外,说:“秦异那么讨人厌,一直缠着我,我们就算昨天没打起来,也总有一天会打起来,你今天拦住了,明天也拦不住啊。而且我又没吃亏,你是没看到他那个猪头样。”他说着搭上濮喻的肩膀:“咳,我知道小鱼儿心疼我啦。
其实内心有点惊异,濮喻对他的关心和亲近,总是一再让他觉得惊异,惊异于有人竟然如此关心和在意自己,而他收到的善意并不多,每一分他都报以十倍百倍的回报。但他不知道如何回报濮喻,也只好用这种玩笑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感谢,心里好像突然被这潮湿的水汽打湿了,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扭头看向濮喻,却发现濮喻的神色变得更加沉闷,好像他说他心疼他,反倒叫他更难受似的。他们走到了没有光的地方,黑漆漆的,濮喻的声音在雨声里低沉得如同忏悔,说:“我觉得我有时候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说,“看见你和其他人亲密一点我就生气。你又那么受欢迎。“濮喻说着停下来,两个人很奇怪地沉默了一会。
宁颂说:"....那只许跟你玩,不许跟别人玩啊?”“
濮喻没说话,然后“嗯”了一声。
他抬起头,在黑夜里看向他:“能只跟我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