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的人,像现在这样肢体上的拉扯更是让他反感。
“我当时也喝酒了,脑子一热就和他去了酒店,但我什么都没做,我实在接受不了别人……乐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别走。”
周沐尧害怕地攥着何乐知,哑声说:“我再说一次,这次我仔仔细细地说,全都告诉你,你别走……”
何乐知被困在原地,被迫听着周沐尧仔细地说和那个男生从认识开始的一些细节。
竟然从很早就开始了,总结说来就是一起打游戏,偶尔约着吃个饭,有一次喝多了差点开房但是没真睡,互相撩骚了挺长时间。
“撩骚”这个词是何乐知在心里总结的。或许周沐尧没有撒谎,他在那段时间里没想太多,刚开始没意识有些过格,意识到了后才明白自己罪孽深重。再之后就是揣在心里越来越害怕,因为自己犯了错而忏悔,想坦白争取原谅,又怕失去。
而不知道是因为异地,还是因为太相信了,无论是那段时间里还是之后,何乐知从来没发现异常。
一股尖酸的反胃感开始在体内蒸腾翻涌,从昨晚到现在没合过眼,自然也没有吃过东西,此刻胆汁嚣张地灼烧着胃部和食道,何乐知只觉得从喉咙以下火烧般刺激地疼。
何乐知被周沐尧困着,一步也动不了。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出荒诞的剧,这个房间和房间里的人都变成了道具,之前融入在这里的全部情感,此刻都成了泡影,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当下这一出增加些许讽刺效果。
一道突兀的闷响像一声哨音,吹停了眼前不堪入目的狗血剧。
周沐尧被何乐知打得偏过头,再转回头时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何乐知这一巴掌完全没收劲,这是一个极讨厌争论和麻烦的人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在他爱了八年的男友脸上。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为什么巴掌声不是清脆的。
“我真是惯的你。”何乐知咬着牙,挤出一句,“闭嘴,贱种。”